高飛。
許繡憶只是一笑,沒說什麼。
夕陽西下,船隻飄飄蕩蕩的也到了岸邊,一大片的火燒雲,照的那整個西邊天空就像是鍍金了一樣。
層層雲朵翻滾,涼風陣陣來襲,捲起兩人的長髮,在兩人的身後,肆意糾纏。
時光如此短暫,若是沒有分離就好。
可是終究要回去。
兩人沿著湖邊往回走,走的都滿,便是一刻的功夫,也想珍惜。
牽著手,他的掌心溫暖。
“繡兒,為了繡個荷包吧。”
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想要個荷包,許繡憶的女紅針黹,其實也是一等一的厲害,畢竟家裡從小就把她往個賢妻良母來培養的。
“ 你想要什麼花樣的?”
“你選吧,我只有一個要求,便是再荷包的夾層裡,放一小簇你的頭髮進去,這樣就算不能時時見著你,能感覺到你的一星半點,也是好的。”
“呵,我知道了,你到京城來,到底是來做什麼事?”
她不過是隨口問問,他卻並不願意回答的樣子。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大約用不了多久了,為了你,我想加緊腳步。”
許繡憶點點頭:“哦。”
心裡終歸起了一個疙瘩,她直覺安承少辦的這件事情必定不如他所說那樣時間簡單的事情,他三緘其口的不肯和她說,該不會這件事,是什麼壞事吧。
可是看安承少,她想她多想了,安承少就不是那種會做壞事的人。
和安承少回去,天色剛擦黑,許繡憶依然住在孃家,當天晚上和許願聊了會兒,許願依舊在發愁那戶部家老小姐的事情。
許繡憶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真的有這麼醜,看把她爹爹發愁的,她安慰了幾句,見許願面色好一點才回房。
甫一回去,就看到鍾雅琴在她房裡,看樣子是在等她。
見她回來,站起了身走過來。
“繡憶,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是和誰去的關外?”
“安公子的商隊啊,父親沒告訴你嗎?”
許繡憶問。
那鍾雅琴紅了眼眶:“你快別騙我了,我都看見了。”
許繡憶心裡咯噔一下:“你,看到什麼了?”
“公爹告訴我你哥哥隨著商隊出發去了關外,我就想著你哥哥去關外肯定吃不便,尋思先備些平常他最愛吃的糕點,等他回來。我下午出門去五福齋了,我瞧見了,雖然遮著面,但那身段,那背影就是你哥哥的,打死我也不會認錯,他,他……”
鍾雅琴說著哭起來。
許繡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和一個女子在一起,也是遮著面,我瞧不清是哪家的姑娘,兩人手牽著手,如果說我可能認錯了背影,可是你哥哥小拇指上有一個小小的刀傷,我瞧的仔細,就是這個位置。”
許嵐清文武雙全,舞刀弄槍的也受過一點傷,許繡憶都不曾知道許嵐清小手指那有一個刀傷,可見鍾雅琴對許嵐清的細緻。
只是,她不明白許嵐清怎麼會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照理說,許嵐清不是該和五王爺在一起嗎?
難不成,五王爺為了避嫌,盡然為她哥哥著了紅妝。
她愕然。
鍾雅琴壓抑著哭:“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哥哥不喜歡我,你大約是不知道,從成親到今日,他,他都不曾碰過我,繡憶,我做女人,是不是做的很失敗?”
鍾雅琴會對許繡憶說這些,確實心裡憋的委屈有一定的原因,可是很大一方面,大概是源於的許繡憶的丈夫也是這樣的人。
外頭有個相好的女人,對許繡憶從來不上心,外頭都說,蘇錦源新婚夜半夜就離開了家,之後再也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