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宇文邕蹙起眉頭,慍道,“怎會暈倒的?”
“父皇,”宇文贊欠身道,“大哥帶兒臣與溪兒一起騎馬,本來好好的,不知怎地,大哥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之後就這樣了,兒臣也不知道大哥為何會突然摔下來。”
宇文贇暈倒,整個皇宮也沉入死寂。玉清日夜陪著李幼蓉,宇文贇除了每日早朝,下朝後都會出現在鳳鸞宮。
“太醫始終沒有查出是何原因,倒是民間找來的大夫跟奴婢說了一句話……”梅汐道欲言又止。
“說什麼?”玉清直直的看向梅汐。
“說可能不是病。”梅汐回道。
“不是病?”玉清惕然。
清晨的朝暉灑入殿內,玉清看著榻上的宇文贇,將溪兒喚到身邊,“溪兒,告訴姑母,那日去騎馬之前,你們還去了哪裡?”
溪兒見到姑母的犀利的目光,努努嘴,道,“去了鳳鳴宮。”
“鳳鳴宮?”玉清目中閃過疑惑,“你們怎會去鳳鳴宮?姑母和貴妃說了很多遍,禁止你們去鳳鳴宮,你們怎麼不聽?”
“姑母,溪兒求你,你千萬不要告訴貴妃娘娘,”溪兒哀求道,見姑母闔目答應,繼續道,“我們本來也不想去,那日碰巧看到了鳳鳴宮的宮女,她說皇后娘娘請我們吃糕點,我們推脫不去,後來,皇后娘娘也來了,說那是她家鄉的糕點,很好吃,讓我們去嚐嚐,我們這才去的。”
“什麼樣的糕點?”玉清問道。
“名字不記得了,不過味道挺好的,很酥軟清甜,還不膩,而且顏色很特別,是紫色的,特別豔麗的紫色。”溪兒一邊回想,一邊說道。
紫色?特別豔麗的紫色?玉清再次回頭看向宇文贇,忽的想到多年前朔州王府裡,病榻上的高演,“梅汐,你隨我去一趟鳳鳴宮。”
鳳鳴宮裡,玉清欠身行禮,不等出雲說話,便起身坐了下來。
“榮國夫人今日倒是有空給本宮請安,”出雲坐入主位,望向端坐一旁的玉清,怒氣陡然而生。
“妾身今日來是想問問,皇后娘娘這些日子睡得是否安穩?”玉清低垂的雙眸霍然掠向出雲。
出雲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微微怔住,“榮國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玉清起身緩緩走到出雲的面前,“你做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將解藥交出來。”
玉清陰冷的聲音帶著駭人的氣息,出雲竟坐在原處一動不動,片刻之後,才避開玉清的目光,心虛道,“解藥?什麼解藥?本宮不明白榮國夫人的意思。”
“不明白?我就說清楚點,大皇子所中的應是龍涎草之毒,對不對?!”玉清冷冷道,高演因龍涎草得救,也因龍涎草而去,這也是多年後才想明白的事情。龍涎草是解藥,也是□□,雖解了高演的身上的毒,卻也導致高演年年復發咳疾,正因為如此,徐良才有機可乘。藥物相剋,龍涎草沉寂於體內,一旦有藥引出,便能變成□□,徐良深諳此理,因此無需另向高演下毒,只是在煎藥時將藥材順序轉換一下,即能致高演身亡。
一聽到龍涎草,出雲的睫毛不由的顫了一下,“龍涎草?什麼是龍涎草,本宮不知道,也沒見過龍涎草。”
“少廢話,將解藥交出來,否則,我絕不罷休!”玉清凌冽的目光,俯視這坐在鳳榻上的出雲。
“你敢威脅本宮!”出雲本有些怯弱玉清的目光,但一想到她皇后之尊,竟被一個小小的夫人嚇住,不由得火冒三丈,陰笑道,“你既知道龍涎草,就該知道此毒是沒有解藥的。”
“你太小看了我,龍涎草雖有毒,可它的根莖卻能解毒,”玉清冷哼一聲,這個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你還敢說你沒有解藥!”
出雲萬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