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滄桑移上眉梢,風霜染上鬢髮,
執子之手。
拂袖一笑,看盡江山如畫,
相依相偎,相伴走到天涯。
春來秋去,從冬至夏。
沒有滿天煙火,絢麗風景,也罷,
看不到明日何夕,也由它去吧,
只要有他,
哪怕是兩個人,並肩淹沒在萬里狂沙,
也好過一個人,形影相弔在盛世繁華。
☆、見信函仲廉知仇人 保父命玉清求轉機
元仲廉和冷冽率八千鐵騎隨玉清先行趕赴京城,張鶴和吳永年率大軍隨後而至。
萋萋芳草一路蔓延在墨色裡,月光傾灑,斑駁了草長綠葉,與影搖曳在青蓮羅裙邊。遠處有蟲鳴聲傳來,一時吱吱,一時無聲。
逐溪拿來長袍披在玉清的身上,“娘娘,夜深了,休息吧。”
玉清搖搖頭,抬眸望向天空,清冷的面容下思念靜靜流淌。
元仲廉匆匆走來,看到逐溪正要開口,卻見逐溪轉身向帳篷走去。
“可有訊息?”玉清未回身,已知道仲廉前來。
“京城雖有戍衛把守,但訊息仍可傳出來,幾位王爺確實被禁在宮中,”仲廉沉思片刻道,“只是宮中的情形如何,現在尚不明確,無法探知。”
玉清轉身,淡道,“我爹手握京城戍衛,但也就兩萬的兵力。為防戍衛生變,宮中的情形斷然不能傳出半點訊息。何況宮中還有三千御林軍,他不得不調遣一半的兵力看守皇宮。剩下一半兵力把守京城。”
元仲廉道,“京城大小一共十二個門,北面就有承天門、順天門、奉直門三個,相爺的兵力想要守住這三門……”
“我只是擔心,我爹會孤注一擲”玉清感激的望了一眼仲廉,至今,仲廉在她的面前,仍尊稱相爺,“兵力有限,想要嚴守京城已絕無可能,皇宮必成為我爹最後的退路,訊息無法傳出,也實屬正常。拿下定州,殺死伏茂,我的所作所為,我爹應該很快就會知曉,亦或已經知道此事。如此一來,我爹會怎樣對待高演?”
元仲廉靜默不言,目下泛出擔憂。
“可探到我娘是否在落雪軒?”墨雪墜崖後,從山上下來,就遇到了梅江,梅江說娘堅持隨霍大哥一起進京,“現在京城危機四伏,若是被我爹和大娘得知她在京城,只怕有性命之憂。”
“不在,”元仲廉回道,“不過王妃請放心,夫人有梅汐照顧,又有義兄的手下和士開隨行,應該不會有危險。”
“那就好,”玉清略微寬心,忽又覺得那裡不對,可一時又理不出頭緒。
遠處,逐溪端著水進了帳篷,窈窕的身影映在帳篷上。元仲廉愣愣的盯著帳篷,自從那日她離開後,再見她時,她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那日還好好的,她還對他笑……
“不要怨她,她有她的難處。”玉清嘆道。
“她也太小看卑職,卑職是個是非不分的人麼?”元仲廉一絲苦笑,“王爺曾說過,若是事成,定會留相爺一命。”
聞言,玉清心裡酸楚,如今的局面,鹿死誰手尚不可知,如果父親殺了高演,父親也不會全身而退,通敵的事情已經洩露,也是死路一條,最終的坐收漁利的只會是太子。
“王爺他……”玉清抿抿唇,“你隨我來。”
元仲廉隨娘娘進了帳篷,逐溪見仲廉進來,抬眸望了一眼娘娘,轉身退了出去。
玉清坐在矮几前,指了指對面的軟墊,示意仲廉坐下,取出信函攤在他的面前。
元仲廉目光盯著信函,心中似有不祥之感,落座後,隨即拆開信函。
玉清抬眸見元仲廉目光越來越兇狠,有錯齒聲傳來,握緊信函的手不住顫抖,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