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是大齊的咽喉,丟了定州,就丟了一半的江山,甚至是整座江山。到時候,周軍長驅直入,誰能倖免!別說定州城的百姓,就是京城,大齊所有百姓,都會被踐踏在周軍的鐵騎之下!”
“卑職明白!”統領惶恐,終究沒有將軍想的深遠。
當副統領再次出現在和士開面前時,和士開頓有不祥之感,“這才幾日,你怎麼就回來了?”
副統領一臉沮喪,“京城糧價一個月前就開始上漲,皇上說了,朝廷倒是有銀子,但是買不到糧食,說讓將軍自己想辦法,還說,請將軍務必守住定州。”
“胡鬧,讓我想辦法,我能想什麼辦法,還能變出糧食不成!”和士開一掌擊下,桌角應聲而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糧草,如何守城!”
“卑職出了京城,每到一處,均以朝廷名義向各方的郡守、太守要糧,但是他們都說,糧價騰昇,存糧有限,自身都難以為繼。”
“糧價騰昇?整個大齊的糧價都在漲?”和士開狐疑的看向副統領,怒喊,“那糧食呢?糧食就這麼平白無故的不見了?”
“也不是,”副統領頗為無奈,“卑職打聽了,南方倒不缺糧,尤其是撫州一帶。”
“既然撫州有糧,還不趕緊去要!”和士開怒其不爭的吼道,隨即忿忿不平道,“無知小兒!”
“只是,”將軍常常罵皇上是無知小兒,副統領咬咬牙,“撫州洪澇,而且,災糧並非朝廷發放。”
“不是朝廷發放,哪會是誰?”和士開心中驚訝,齊國境內,富商大有人在,但很少這麼有慈悲之心的。
“不清楚,朝廷也派人查過,也未能找出幕後之人。”
和士開明白從災民手中搶糧食,猶如從餓虎口中搶食物,憤恨的目光噬血掃過眼前的兩個人,可一時卻無應對之策。
“將軍,”統領沉思片刻,開口道,“敵軍只守不攻,無非是想等我軍糧草不足,可見,敵軍糧草不缺。不如,夜襲周軍,擷取糧草。如若擷取不成,也可放火燒了周軍糧草,這樣一來,周軍撤兵也說不準!即便不撤兵,周軍必會再運糧草,到時,我們也可半路截之。”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峨眉月下,難灑清輝。和士開佇立廊簷下,不見悲喜的臉與黑夜融在一起,更是神色難辨。統領和副統領夜探敵營,擷取糧草,已有兩個時辰,再過一個時辰,天就會亮了。
“將軍,”侍衛來報,“統領回來了!”
“當真?”和士開頓覺這黯淡的月光清亮了許多,隨之有點狐疑,“你確定是你們的統領。”
“卑職親眼看見統領的馬車拖著糧食駛向城門,統領還向城樓揮手喊話,卑職確定是統領的聲音。”
“好,真是太好了,”和士開多日來陰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和士開在院中來回的踱著步子,興奮之情一覽無餘,不料,身後傳來士卒驚恐的聲音,“將軍,大……大事不好了!”
“慌什麼?”和士開喝住士卒,怒道,“什麼事?”
“周兵進城了……”
“什麼?!”轟隆一聲,和士開腦袋一片空白,耳邊傳來低沉的號角聲和擂鼓聲,“怎麼回事?”
“將士們見統領和副統領回來,便速去開啟城門讓馬車進來。馬車剛進城門,車下就躥出數名周兵,不僅如此,許多糧袋裡也是周兵。將士們一邊與之交戰,一邊去關城門……”士卒驚慌難定,“哪裡知道,城門口湧出大批周兵,將士們奮力抵抗,無奈周兵太多……”
和士開不等士卒說完,向城門口趕去,未至城門,便遇到了冷冽和梅汐。
“師兄,這是要去那裡?”梅汐嘴角噙笑,目露寒光,“出去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