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出雲寒著臉,側目看到宇文邕與李幼蓉已經遠去,憤怒的甩開婢女的手,“進宮已有一年,卻始終未能有孕,就算皇上不找藉口廢我,他日,宇文贇若成為太子,我這個皇后也會成為階下囚。”
“其他妃嬪若是沒有子嗣,皇后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麼?”
☆、贇兒患病妙錦心憂 親臨中宮威脅皇后
誅除宇文護,與周國聯姻結盟後,宇文邕便開始著手東征,只是糧草兵力不足,已成亟待解決之事。
“這些年來,與突厥連年開戰,朝政被宇文護把持,吏治腐敗,斂財成風,若想揮兵東征,談何容易!”宇文邕嘆氣道,“時不與我!”
“改革弊制,施以重刑,想要吏治清明也非難事,只是這糧草和兵馬卻是不易,”玉清理解宇文邕,隨即道,“貪官斂財,斂的都是朝廷的錢財,他既敢斂,四哥就能收歸國庫。”
“對於那些貪官,網羅罪名很簡單,一旦定罪,便可抄家罰沒。”宇文邕點點頭,看著玉清,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放眼全國,唯有佛門不勞作,不交稅,端的是眾生平等,行的卻是獨享太平!”
宇文邕雙眉瞬的一揚,驚愕的看向玉清,她到底不是平常女子,語出驚人。
“百姓信仰佛教,跪拜佛祖,祭祀神靈,祈求庇佑,不過是落入釋迦牟尼的華胥夢裡,”玉清淡道,“眾生平等?皇上可見過眾生平等?除了《沖虛經》中的華胥國,想必四哥也沒有見過,依妾身所見,佛家所謂的眾生平等只有在死亡面前才會平等。”
“佛道二教損害的是朝廷稅賦和徭役,還有兵役。很多人只要遁入佛門,便可免去兵役,佛門倒成了避難之所,”玉清轉眸看向宇文邕,“四哥不妨看看,這些年來,佛道二教的人數、寺觀倍增,長此下去,不堪設想。”
“我也曾想過廢除佛道二教,定儒教為先,只是擔心一旦施行,會激起民憤,”宇文邕起身,走到玉清身邊,“我也曾詔佛道二教的高人辯論此事,慧遠僧人說我恃王力破壞三寶,是邪見人,種下苦業,會墮入阿鼻地獄。”
“四哥若是斷佛道二教,無需像前朝太武帝那樣坑殺僧道,搗毀寺觀;相反,對於得道的高僧,許以官職;寺觀改作他用,豈不兩全?”
聞言,宇文邕眉間豁然開啟,讚賞的看著玉清,“有道理,看來是我顧慮多了。”
“若真入地獄,玉清陪四哥一起。”
宇文邕面色動容,隨即一笑,“不用,我既敢做,還會怕麼!”
春風拂過,落花滿裳。
宇文邕伸手拂去玉清肩上的落花,淺淺的聲音與眼前的景色融合一起,煦暖柔和,“玉清,有你在我身邊……”
“四哥,”玉清淡淡的聲音卻在景色之外,“四邊未靜,突厥尚強,還請四哥以蒼生為念,對皇后抑情撫慰。”
一提出雲,宇文邕目露煩躁,而玉清說的又有道理,“我明白。”
“我還有一件事想問,還請四哥如實回答。”
“你是想問出雲至今未孕的事?”
沒想到宇文邕一猜即中,玉清倒也不驚訝,“真的是四哥所為。”
“囂張跋扈,若是再得龍嗣,這周國江山遲早一日是她出雲的天下,”宇文邕厭惡的說道,看了看玉清,“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絕?”
“不會,”玉清迎著宇文邕的目光,正色道,“即便四哥不這麼做,我也會這麼做。”
宇文邕眉毛一挑,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霍然明白玉清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蓉兒,“放心,太子的位置一定是贇兒的。”
玉清感激的望向宇文邕,轉眸卻見鳳鸞宮的婢女匆忙跑來,隱隱有不祥之感,“發生何事?”
婢女滿臉淚水,跪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