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大約只有蘇家老太太自己親口承認才會有人相信,可是那蘇家老太太會親口承認嗎?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便是被白芳的鬼魂折磨不堪,她都不許人提當年的事情。
許繡憶從保寧堂二部離開,卻沒有去保寧堂,信步一個人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安承少家門口。
回京三天了,安承少和武墨也該回來了吧?
很想念他。
她舉步上前,敲門,有人來開門,是呂青,見到許繡憶,一臉歡喜:“蘇三奶奶,你怎麼來了?”
“你家爺回來了嗎?”
“剛回來,在換衣裳呢,我這就去通報。”
他對許繡憶客客氣氣的,倒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許繡憶和安承少的關係。
不過聽他喊她一句蘇三奶奶,大約不一定知道。
少卿,呂青出來,身後是安承少。
他身著了一襲鐵青色的長衫,長髮披在身後,幾日不見他似乎瘦了一些,大約是路上車馬勞頓折騰的,見到許繡憶,他眼底滿是柔光,對呂青道:“看茶。”
呂青應了一聲下去,他見呂青走遠,幾步上來將許繡憶緊緊納入懷中:“繡兒。”
“恩!”她也伸手抱了她,將一腔相思都化作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我剛進京,正在洗卻一身風塵你就來了,我們這算是心有靈犀嗎?”
他笑道。
許繡憶此刻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說不上為何,只是覺得蘇錦業的話沉沉的壓在她心頭,她不能告訴蘇錦源甚至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但是憋著委實難受,她唯一能告訴的人,似乎就只剩下安承少了。
“承少,蘇家鬧鬼了。”
安承少一驚:“鬧鬼,是不是又是我們上次那樣故弄玄虛?”
“這次好像挺真的,我親眼見過,而且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也讓人不得不信。”
她是無神論者,可是這種事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她原先不信所以覺得這種鬼怪亂力的事情都是人為而已,可是接二連三的幾樁事情後,她倒是不得不信了。
至少那個翡翠玉鐲為何會突然憑空從帳子上掉下來,若非有鬼怪亂力作祟,這怎麼可能做到。
安承少卻是一副不信的模樣:“這世哪裡有什麼鬼神之說,是不是那蘇家上吊的三姑娘房間裡又溜進去什麼人了?”
“這次不是三姑娘。”
“那是誰?”安承少問。
許繡憶凝重的吐了一口氣:“叫白芳,是我大哥的生母。”
“……”
安承少一陣靜默。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很玄乎,顯示家裡人接二連三看到個人影飄來飄去,然後是我母親夜半三更忽然被搬運到了我們房門口,關鍵那天晚上又很多人看著她守著她,結果那些人都說午夜困頓的很,居然都睡著了,然後是她的帳子上,忽然憑空掉下來一個翡翠鐲子,她看到後就嚇暈了,我問了我大哥,那鐲子是他孃親生下他有功勞,我們家老爺賞賜的。”
“聽著倒真是玄乎。”
安承少眉頭擰著。
“恩,是玄乎,有件事,更讓我糾結。”
“怎麼了?”
“我方才和我大哥聊天,才知原來當年她孃親等被判了謀殺罪,都是被人冤枉的,而那個冤枉他孃親的人,正是蘇錦源的母親自己。”
許繡憶一席話,安承少大吃一驚:“還有這種事。”
“恩,我大哥說他親耳聽見蘇家老太太吩咐廚房字啊膳食裡下藥,三姊妹知道後也曾找蘇老爺求助,可是蘇老爺當日偏偏不在。”
“看樣子應該是有人有意支開。”
“我猜也是,你說我該怎麼辦?”許繡憶將安承少當作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