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處他在暗處,我們表現的越發驚慌失措他就越得意,不能慌,知道嗎?”
“恩,我不慌張,二姐的葬禮就交給你,我打算再去找一次季紅。”
“既然她打死不開口,你去了也沒用,你聽我的話,先照顧好大哥和四弟的孩子,珍珠逃不了的。”
“好。”沉沉一個好字,蘇錦源也知道自己現在在暗處,根本無力還擊。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照顧好家人了。
*
蘇雅蘭的葬禮,十分的低調,沒有大的操辦,甚至要不是蘇家的紅燈籠換成了白燈籠,都沒知道蘇家辦了一場喪事。
蘇雅蘭的墳墓,是蘇錦源和蘇錦鬱選的,入不了祖墳,但是蘇雅蘭的墓地也和蘇家祖墳相鄰著。
兩日過去,官府那關於珍珠沒有任何訊息,珍珠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倒是傳來了袁師師想見一見許繡憶的訊息。
袁師師判處的是秋後處斬,如今已經是秋深了,等到了立冬那天,也就是袁師人頭落地之日,一道被執刑的,還有之前的季紅。
蘇錦源雖是沒死,但是季紅卻啥了一個路人當作替死鬼,此罪依舊當誅。
這次袁師師找許繡憶,許繡憶不知是為何,但是她還是去了。
死牢之中,處處都是腐臭的味道,陰沉,潮溼,氣味刺鼻,蛇蟲鼠蟻滿地都是,許繡憶撿著乾淨的地方走,牢頭對她頗為恭敬:“三奶奶,您小心點兒,最裡面那間,收押的就是犯婦袁師師了。”
“多謝引路,這點銀子,請兄弟們去喝酒吧。”
許繡憶送了一個元寶過去,那牢頭一口大黃牙,笑的合不攏嘴:“多謝三奶奶。”
說話間,已經到了最後一間,牢頭給許繡憶拿了張椅子坐在牢門前面一丈處,大約是怕袁師師隔著牢門傷害到了許繡憶,到時候他們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三奶奶,我們先下去了,您有事就大聲喊。”
“恩,有勞。”
人都散去,許繡憶冷冷的看著木柵欄裡的袁師師,道:“你找我什麼事?”
袁師師穿著骯髒的囚衣,披頭散髮,滿臉汙穢,已是看不清當日風姿和容貌了。
“你來了啊。”
她笑道,語氣詭異,陰森。
許繡憶眉心一緊:“你沒事我就走了。”
“怎麼沒事了,我一個將死的人了,你陪我說會兒話不行嗎?”
許繡憶眉頭又是一緊。
袁師師爬了過來,許繡憶才發現她下半身鮮血淋淋, 大約是被用刑了。
爬到鐵柵欄門口,她那骯髒的臉上也是斑斑的血跡,看著許繡憶,嘴角笑意越發的詭異陰森:“我找你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說。”
“季紅你知道嗎?”
許繡憶眸子一緊,袁師師笑道:“想知道是誰指使季紅殺你相公的嗎?”
“誰?”
許繡憶無疑是緊張的,緊張到連氣息都有些不穩,她只害怕從袁師師口中,聽到那最不想聽到也是最不想懷疑的三個字。
只聽得袁師師壓低聲音,嘻嘻嘻的笑起來:“我幹嘛告訴你?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你……”
“你們蘇家的人都該死,嘻嘻嘻嘻,你們都會死,許繡憶你也別想逃,我只是先去黃泉路上給你鋪個路。”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兒子?”
許繡憶威脅道,袁師師卻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許繡憶,你不會,哈哈哈。”
笑完,身子懶散的往地上一躺,道:“你走吧,我說完了,黃泉路上見了。”
——題外話——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