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威力畢竟有限,幾個呼吸的功夫火焰漸漸變小,而後緩緩熄滅。
也就在火焰剛剛消失的一兩秒之後,那張已經快被燒穿的薄鐵板也終於發揮出了它所有的作用,化作一縷塵埃飄飄灑落。
插手的人並非什麼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而是那個一直站在吧檯後面默不作聲的酒保。說起來,韓旭好像就從來沒聽這個酒保說過話。
酒保看起來二十五六歲,身材不算健壯但也不是骨瘦嶙峋,面板黑黑的,眼神中透露著沉穩和堅毅,一看就是一個特別穩重的人。
僅用一塊原料是調酒壺做成的金屬板就能擋住一個微型流火的灼燒,非常了不起啊!韓旭看著他的眼神中透露著幾分詫異。他可是非常清楚即便是缺少了爆炸衝擊的半成品流火,可是那致命的高溫卻是半分都做不得假的。
酒保看著韓旭的眼神充滿了警惕,他伸手一招,身側不管是什麼物件上的金屬全都迅速的軟化變形,如同有生命一般匯聚成一道銀色的小溪朝他盤踞,只是兩個呼吸間那些液態金屬就化為了一面半人多高的一銀色方盾被他執在手中。他大步走到洛離軒的身前,大盾往地上一放,只聽轟隆一聲,韓旭都覺得身子一震,而他就彷彿與大地融為一體,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錯覺。
與此同時,一直護衛著洛離軒左右的五個彪形大漢忽然身影同時一閃,在地上滑過一道道幻影,用於他們身型不符的速度行至洛離軒的周圍將其保護起來。他們的樣子也發生了變化,面板變得淺綠,身體上的肌肉也明顯又增加了的一圈,砂鍋大的拳頭上出現兩片栩栩如生的綠葉花紋,乍看起來像是戴了一對綠色的拳套。
“年輕人,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無冤無仇的,你想走又有誰攔得住你,又何必一味的苦苦相逼呢。”這時,一聲溫和的聲音從酒吧右側的某個角落傳來,韓旭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是一個瘸腿獨眼的老頭。
當時洛離軒令被稱作小五的男人清場時,他唯獨沒有去趕這個老頭,所以韓旭還特意關注了他一下,結果卻沒有什麼發現,也就沒太在意。畢竟他沒有專門的探查手段,對這種靈力的感知只是憑藉著自己超乎常人的直覺而已。
“老先生說的是,剛剛的確是我莽撞了。我本意只是想和激洛小姐於我過上兩招,好對自己的實力做一個評估,哪想到洛小姐好像並不太適合戰鬥,所以險些失手釀成大錯。”韓旭扭過頭去,真誠的說道。
“呵呵,小傢伙,你的基本功可是非常薄弱,一點也不紮實。你要記住,不管現在也好,將來也好,無論你學到了什麼,其實只需要你認清它的本源,那麼根本就沒有實力評估這麼一說。法術的魅力不在於破壞和殺戮,而是創造和新生。”
老頭抬起頭來對著韓旭微微一笑,讓原本聽了他話若有所思的韓旭頓時汗了一下。這老頭笑起來當真是比哭還難看。
他看起來有六十多歲,臉上滿是刀鑿斧刻一般的皺紋,看起來如同一條條溝壑,一眼望去盡是滄桑。他的一隻眼睛空洞洞的彷彿下生就不存在,而一條褲管也是空蕩蕩的,彷彿這個世間所有的不幸都降臨在了他的身上。他從剛開始的時候就自己捧著一個酒壺,桌前有一小碟花生米,自飲自酌,看起來頗為自得其樂。
“你才不適合戰鬥呢!那點溫度的小火球,老孃都懶得去躲。”洛離軒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嘴硬嘟囔了一句,隨即對擋在身前的酒保踹了一腳,“石頭,你又擅自跑出來破壞我的計劃,我當初就不該把你從山裡帶出來。”
被稱做石頭的男人被踢了一腳也不惱,憨厚的笑了笑,而後謹慎的看了一眼韓旭道:“以身試法,不好。”
“哼,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擋在我身前,早晚有一天你得替我被別人幹掉,到時候你就開心了。”洛離軒輕哼一聲,而後對韓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