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都走遍整個歐洲了。”她曾經白皙的膚色早已被歐洲大陸上,熱情的陽光曬成了好看的小麥色。嬌嬌吳一身出門的裝扮,看到米陽在,不覺進來與她攀談,“你的那位帥哥呢,怎麼不見他來。”
“帥哥?”米陽又笑起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別瞎說,我們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每個月風雨無阻從蘇黎世來看你的好朋友?每次在你旅行的時候去目的地與你會合,再一道回來的好朋友?我才不信呢。”這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子率真爽朗,“理由,告訴我你把他當成好朋友的理由。”
米陽扛不住了,站起來往外推她的身體:“快走快走,囉嗦死了,DAVID又要給你打電話了。”
“每次都是這一招。哼,回來再收拾你。”話雖如此,她哪次回來為難過米陽。哼著小曲的嬌嬌吳到底是扭著水蛇一樣的腰肢出門了。
米陽學她走路的姿勢一搖一擺的回到房間,將身子拋向那張單人床,身子一個顫抖:“矮油~受不了。”當然是受不了嬌嬌吳妖媚的走路姿勢。
將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米陽睜大雙眼望著潔白的房頂,與韓烈的點點滴滴在她眼前一一浮現。
那時候她是鐵了心不見韓烈,從蘇黎世匆匆奔赴一個個不知名的小鎮,是旅行亦是逃脫。在她以往二十年的人生裡,走的最遠的地方就是上海,此番一意孤行,憑的無非是一腔熱血和大無謂的精神,好在她的英語不錯,又懂得禮貌,遇到了不少好心的當地居民,一路下來她直感嘆,真是老天庇佑,順利地叫她咂舌。
到達阿姆斯特丹那天已是黃昏,她步履匆匆地穿過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迎面撲來的雨滴如細密的針腳如絲如縷打在她毫無準備的身上——好討厭的天氣,明明前一刻還是豔陽高照,下一秒卻已落下一場太陽雨。
米陽攏了攏身上的大衣,雙手高舉著揹包遮住頭頂,她得找一處地方避一避雨,四下張望的時候旁邊有人熱心的撐傘,為她擋住了垂直而來的雨滴。
她詫異的抬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七色的彩虹傘,大大的傘面遮住了她的整個頭頂,然後便是韓烈看出不表情的臉。
“韓烈。”她低低的叫了一聲。
然而韓烈不發一言就這樣沉默的看著她,她有一絲慌亂更多的是緊張。
“韓烈。”她重複。兩個人都不動,站在密集的雨絲裡。
他的手伸過來,搭在她肩膀上,“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應該一個人一聲不響的跑掉,這裡不是你熟悉的北京,也不是你應對自如的上海。”
米陽的眼眶熱起來,不是不感動的,只是那些感激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學著韓烈的樣子,她也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故作輕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這樣好的機會,這麼曖昧的姿勢,韓烈用力——單手將她摟進懷裡:“傻瓜,我只是怕你不見了,怕你一個人寂寞的時候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很擔心你,米陽。”
“我知道。”韓烈,我知道的,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的圍住他的身體。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沒有什麼事情比一句真切的關懷來的更加溫暖了。
她一直記得那場雨還有韓烈那樣深情望著她的眼神。哎……悻悻然翻個身,將整張臉埋在溫暖的棉被中,還是睡覺吧。
“嗨!米陽,你男朋友在樓下等你哎!”不知何時回來的ELISA從外面走進來,正沉浸在思緒裡的米陽被嚇了一跳。
“現在?”她翻身站起來,走到視窗,明知道那裡是一片湖水,還是忍不住向下望了望。
“當然。”
米陽胡亂的理一理垂在肩上的半直長髮,大步下樓。不管是嬌嬌吳還是ELISA都清楚的知道每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