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堂,是之前的莊主夜敬白和茹卿夫妻的住處,也是……他們出事的地方,據說當時的那場大火,燒得很是詭異,房子沒燒壞多少,卻把他們夫妻燒成了兩具黑碳,有個和尚路過,說那個房子不吉利,所以就封起來了,還把大門刷成了黑色。”three解釋道。
聽了three這一番話,晏紫瞳頓有所悟。
當初,夜北溟看到她往那邊去,突然露出的一絲憂傷,大概是因為他父母的死吧?
留在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那段讓人深刻的痛苦。
看著平時夜北溟吊兒郎當,像個紈絝子弟一樣,整天無所事事,臉上總是掛著欠揍的笑容,在他的笑容底下,有多少痛苦呢?
她緩緩的向前走著,楓苑的中廳門前,小篆像做錯了事般的跪在那裡,見晏紫瞳來了,小篆欣喜的抬起頭,雙手撐著地面,剛想要站起來,突然瞄到屋內的人,身子一軟又跪了回去,頭也垂了下去,不敢再看晏紫瞳。
莫非,屋子有什麼人不成?
晏紫瞳蹙眉,扶起小篆,瞥見屋內坐著夜北溟,好像心情很差的樣子。
“可是二少爺他……”小篆心驚膽顫哪,從來沒有見過夜北溟這麼生氣過,所以她也驚駭了。
“沒事的!”她安慰的拍了拍小篆的手背,起身把小篆的繡花框子遞給她:“你繼續坐著去繡花吧,沒你的事。”
小篆擔心的看了她一眼,但是這件事,她著實幫不上忙,夜北溟要是真的火氣上來了,整個第二山莊都沒轍,也許晏紫瞳會有轍。
她乖乖的拿著自己的繡花框子,孬種的躲到角落裡繼續去繡,眼睛豎了起來,準備取經,假如以後夜北溟再發怒,她可以照搬。
溫吞晏紫瞳對上火爆夜北溟,有戲瞧。
進了屋內,晏紫瞳首先打量屋內的傢俱和擺設,發現屋內的物什,沒少一件,也沒損一件,說明他的怒火沒那麼大。
走了進去,她隨便挑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樣噴到的火星也會小一點嘛。
看著那張比殭屍還要死氣沉沉的臉,晏紫瞳自然的抬起了雙臂伸了一個懶腰,星目微啟,人已在半睡半醒間。
後者見她進門也不問他一句,一雙眼睛凌厲的射了過來,殺傷力十足,可是對那種危險的目光有自動過濾能力的晏紫瞳,根本無一絲感覺。
然後她又非常自然,而且視他如無物般的託著下巴撐在桌子上,闔上雙眼,似要睡了。
看到她為了救蕭逸廷,不顧自己的性命,他那般憐惜她,而她卻為了別的男人,不顧性命,而對他呢?不聞不問,新婚夜還送他十個男寵,當然了,結果是他把那十個人全重金砸走了,一個不留。
他是有火,若是她剛進門的時候,關心的問他一下,也許他就不會那麼生氣。
“你去哪裡了?”他陰沉著聲音問。
低沉的聲音,沒有半絲溫度,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陡然響起,甚是突兀。
明媚的眼兒半張,媚眼如絲般流轉間,她又不和諧的“哈嗯”一聲打了個哈欠,把他掃過來的火星又給擋掉。
“下午睡醒後,我就出去走走,你去哪裡了?”若不是今天蕭逸廷問,她恐怕到死都不會注意到自己家老公的行蹤。
“是我在問你!”聲音又陰沉了幾分。
“霸道!”她白了他一眼:“我就在花園裡走了走!”她又自動過濾掉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這在夜北溟的心裡不是這樣想的,晏紫瞳沒有說實話,那肯定是想要隱瞞著些什麼,還是……她的心裡,喜歡的是蕭逸廷?
一想到她為救蕭逸廷,奮不顧身撲上去的模樣,他就的火氣就衝上了頭頂。
高大的身軀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步步的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