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段時間,具體多長時間,夜北溟也不記得了。
看著荷塘上面空蕩蕩的水面,只覺得這座院子也是空落落的,沒有一絲生氣。
屋內,笑聲傳來
。
正當門,柳千瑩捧著繡花架子,與伺候她的幾名丫鬟正圍成一團繡花,那笑聲,正是從她們的口中傳來的。
從夜北溟的方向望去,柳千瑩的笑臉格外開心,也數她的笑聲最大。
很久……不對,他從來沒有看到她這麼開心過。
夜北溟宛若地獄裡的修羅,所到之處,身上所散發出的煞氣,總能讓他身邊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發寒。
屋內的笑聲,在那陣寒氣來襲之時,便倏的停止。
幾名丫鬟收起手中的繡花樣子,慌張的跑出門來,站在道路的兩側,恭敬的衝夜北溟行禮:“奴婢見過莊主!”
“起來吧,你們先出去,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
淡漠的聲音中,隱藏著無聲的威嚴,妖孽性感的笑容,隱藏不住凌厲的氣勢,讓人不敢不從。
幾個丫鬟飛快的低頭,趕緊跑了出去,也不管柳千瑩是否有危險。
看著那些丫鬟一個比一個快的跑出去,柳千瑩心裡著急了一下,心突突直跳。
夜北溟今天的表情,與往日不同,多了……陰冷,讓人不敢接近的陰冷,甚至……渾身毛骨悚然。
以往,他對她,算是相敬如賓,不至於冷淡,但是……今天的夜北溟,直覺的讓她感覺到不安。
雖是不安,她還是佯裝鎮定的坐在繡花架前,保持她優雅的姿勢,衝夜北溟露出一個溫馴的笑容:“北溟哥哥,你來啦?”
夜北溟“嗯”了一聲,目光稍稍下移,移到她手中的繡花架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所繡的白鶴,針落處,是剛繡了一針的鶴頂紅,渾身的羽毛,繡得相當漂亮,羽翼豐滿,展翅欲飛。
“在繡鶴?”他明知故問的說,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的花架。
柳千瑩感覺到自己的心更緊張了,要用力壓抑,才能控制住她越來越狂跳的心臟,不至於跳出嗓子眼。
“是!”她僵硬的點了點頭,下針的一方有些偏,她調整了好幾次,也沒有扎到準確的位置,握針的手心中,已經凝聚了許多汗水,手指上的汗水,令她幾乎捏不住針。握住繡花針的手,微微顫抖。
“怎麼不繡了?”
那是因為有他在身邊!但對這句話,柳千瑩沒有膽量說出口。
“鶴頂紅難繡!”她隨口答。
“原來如此!”他石壁駐了一聲,最後的一個字故意拉長了尾長音,將人的心高高的調著,許久之後,他才又吐出了幾個字:“那你當真要用心繡!”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原來他關心的只是這個?
柳千瑩緊張的回答:“是!”但是那針,就是沒辦法準確下來,手指顫抖得不成樣子。
為了可以讓自己的針尖不再顫抖,她拿從花架的下面繞到鶴頂紅之下,將針輕輕的點在鶴頂紅之上。
“既然如此,那麼有一件事,我要說的,你也必須要聽明白!”
“什麼?”她的心咯噔了一下,頭仍然不敢抬起來。
“關於小瞳的事情,我不知道小瞳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認定是小瞳是我的妻,這件事情是沒辦法改變的,而且……我也無意娶你!”夜北溟一字一頓的說著,字字冰冷無情。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這番話,對她說是殘忍了點,不過,不殘忍她就永遠不會死心。
他……無意娶她?
手突一抖,針落,偏落在她繡花架下抵在布料上的手指上,白底的綢布上,一滴鮮花的血液,迅速從針落的位置向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