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之恨。要知道,他妹妹的手術雖然很成功,但是被摘除了子宮,也就是這輩子都不能再懷孕了。
“她什麼反應?”君唯有點兒擔心,方茹是那種很痴情的人,所以更容易受傷。
方龍也把目光投向窗外,一隻很小的麻雀靜靜地呆在枝頭,歪著頭看著他們。
“她哭了。”方龍說,“比以前被騙時哭得還傷心。”
君唯嘆了一口氣,他明白他們這群從孤兒院長大的朋友,輕易不動情,一旦動情,就愛的比誰都深,傷得比誰都疼。
一味的抗拒塞西爾,一方面是因為不想接受同性之間的愛情,另一方面,甚至可以說,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覺得,身份差距這麼大的兩個人,之間的愛情不會平等。這種一方完全依賴另一方的愛情,是不會有好的結局的,而受傷的那個,必然是較弱的一方。
如果不想被拋棄,就不要依戀任何一個人。
這個道理,從君唯被送到孤兒院的那天,他就已經深刻的明白了。
君唯清了清嗓子,開口:“阿龍,那個,我最近要出一次遠門,大概就十幾天吧,周強他們就拜託給你了。”
從昨天塞西爾那通電話以後,君唯就做好了出去躲避一陣的打算。雖說把同伴們留在這兒有點危險,但不知道為什麼,君唯覺得塞西爾不會對他們出手,鬼知道這份莫名其妙的信任是哪來的。萬一,萬一的萬一,塞西爾真的用他們來威脅自己,大不了再回來。
君唯預想到最好的結果是:他回來時,塞西爾已經對他失去興趣,到時大家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就當之前的種種是一場荒唐大夢。
“啊?”方龍聞言收回目光,探究的盯著君唯,“為什麼忽然要走?”
“這個···說來話長”君唯沉默了一會兒,“長話短說就是,我遇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