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一晃而過,很快的,他自己立馬否定了。
荒謬,太荒謬了!大王是個公的,怎麼能懷孕呢?一想到大王挺個大肚子冷著臉指揮他阿福跑上跑下的神情,他又有些笑不出來了。
都說懷了孕的女人難伺候,如果是懷了孕的男人,大抵也是一樣的……不對,如果大王真的懷孕了,那也應該是陸道長的錯,同他阿福又有什麼關係?
起身拍了拍身的灰塵,偷偷的看了眼在房中蜜裡調油的二人,撇了撇嘴,便跑到廚房開始準備晚膳了。
哎,他阿福天生就是個勞碌命。
阿福一邊給魚去鱗,暗自嘆息著,剛伸出手去鍋臺上打算調弄一些作料,卻被一道閃來的黑影嚇了一跳,抬頭就看到陸衡修站在自己跟前,額頭貼著烏黑汗溼的髮絲,似乎是急急忙忙的跑來的,再定睛一看,就看到陸道長左臉上有幾道鮮豔的抓痕,在他玉一般顏色的臉上顯得尤為駭人。
這抓痕大概是五個爪子的物什留下的。
還挺鋒利的,不過大概力度很輕,傷口不是很深,尚未流血,只是道長和大王什麼時候養了個會抓人的東西?阿福在心中極為認真的分析了半晌,陸道長似乎也察覺到他深思的眼神,臉色也變得變得有些尷尬。
他道:“阿福,這兒可有……酸棗?”
酸棗?!那不是小姑娘家喜歡的零嘴兒麼?阿福有些不屑的看著面露羞赧之色的道長,搖頭道:“沒有。”
道長眼神一黯:“這樣,那阿福,附近可有買呢?實在不行山楂也可以。”
阿福道:“山裡怕是沒有了,道長你實在想吃這些,不妨到山下的桃花鎮裡走一趟,我記得尤大娘的點心鋪子裡有賣,味道是鎮上最好的了。”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口感,阿福不由得露出了神往的模樣。
陸道長先是沉默了一小會兒,而後低聲說道:“那多謝了。”說罷,轉身離去,他先是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一臉遲疑的說道:“阿福,你家公子已經醒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你……先別去找他。”
阿福一愣,手裡的刀片也險些的一鬆,大王的心情不好?大王哪天有好心情?不對,陸道長是一向能忍的,尤其是對待大王的時候,如今道長居然說了這些話……難道道長臉上的痕跡是大王留的?阿福哆嗦了一小會兒,忙認真的開始在灶臺上忙活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阿彌陀佛,道長你辛苦了。
陸衡修一出門立馬施了御風之術,不過片刻就到了阿福所說的尤大娘的點心鋪子,買了兩大紙袋子的山楂酸棗之後,又飛快的回到了白離城的小屋中。
到了門口,他忽然猶疑了起來。
白離城一早起來,面上就是一片烏雲密佈,陸衡修知道他從來都有床氣,原本也沒在意,可是幫他繫上衣領子的時候,若是平時,白離城會無意識的睜著一雙霧氣迷濛的雙眸隨他怎麼折騰,但是今天,他剛剛挽起白離城的頭髮,他居然臉色一黑,十分不耐煩的伸出手一揮,霎那,陸衡修的臉上就多出了幾道抓痕。
空氣一時有些凝固,白離城跟著清醒了許多,見到陸衡修臉上的傷痕,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尷尬,隨後他側著身子,語氣之中飽含歉意:“抱歉,博揚。”
“沒事……離城,你……哪裡不舒服麼?”
不舒服三個從陸衡修的雙唇蹦出來,白離城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陰沉了,腰腹之間痠軟的感覺讓他十分的難堪,想著眼前的始作俑者乾的好事,臉色一沉,他就把自己從醒來就開始困擾他的心思脫口而出了。
“酸棗。”
“酸棗?”
“山楂也可。”一說完這些,白離城就又縮排了被子,乾脆閉上雙目,做出一副想要睡個回籠覺的打算。
將思緒拉回現實,陸衡修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