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頗有名氣的畫師,以為可以把她敷衍過去。
可誰知這丫頭對這張畫執著得很,所有的畫師都被她用惡毒的言語攻擊走了。最後,陸吾叔叔受不了陸顏每日的撒潑打鬧,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找來了四海八荒中最有名而且據說比天帝還難請的畫師曲墨。
聽陸顏說,那位畫師長得真的如傳說般風流,就連外披的衣袍都是穿得歪歪垮垮。他若是幫你畫丹青,千萬不能看他的眼睛,不然不出一瞬就被他的桃花眼勾走魂魄。這事似乎還是從天庭傳下來的的,曲墨在幫天庭的天樞神君畫完後,天樞神君便從一個正常的男子變成一個斷袖。
在現任天帝帝譽即位的大典的時候,天樞神君還當著天庭十萬天兵天將的面,說一生只愛曲墨一人。話語一出,就把所有的神仙嚇得臉都歪了,這真的還是原來那位墨守成規,不苟言笑的神君嗎?可曲墨風流成性,當然不會願意就此吊死在一棵樹上,即使這棵樹相當威武,所以,曲墨也當著這十萬天兵天將的面,拒絕了天樞神君。
你以為故事這就完結了嗎,人生如戲,往往在你以為完結的時候,又冒出□□迭起的一幕。
曲墨在陸顏家為她作畫的時候,陸顏家一婢女去曲墨的房間打掃,在曲墨的枕側看到了一張男子的畫像,那個男子頭戴一銀色菱形額飾,穿著玄色錦袍,緊抿的嘴唇和無焦的眼神透漏出幾分刻板。
陸顏一聽婢女回報此事,便馬上找到我,拍著大腿大笑與我說:“曲墨這騷包還真是外表風騷,內心悶騷!明明就喜歡人家神君,還要傲嬌地不接受!”
話又說回來,曲墨這人騷不騷我是不大感興趣,不過卻誠然佩服他,僅僅一遍,便達到了陸顏所有描述的要求。
陸顏還與我說,曲墨這人甚是奇怪,因為在畫司瑾的時候她好像一直聽到他在喃喃自語,說什麼,什麼俊,找妻子還惹一堆風流事什麼的。
因為陸顏沒有聽太清楚,我和她在商討後,都一致覺得,曲墨的原話應該是:天樞神君啊天樞神君,你長得也是英俊的,就好好找個妻子共度餘生,不要再惦記著我這個惹了一堆風流韻事的人了。看來,曲墨也不是表面這麼無情。
在曲墨畫好後,陸顏也學著曲墨,把心上人的畫像放在枕側,每日睡前都瞻仰一下。
“既然你用如此重禮相待,我便勉為其難去一下吧。”看在這份重禮在那臭丫頭眼中比黃金值錢多了,我也不與她計較這麼多了。
“木魚姐,你答應我了啊!那我先走了,我馬上回去臨摹一幅給你!”
“……”
晚上回到房中,我就累極躺下,可輾轉反側老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在朦朧將睡之際才想起,今天築殷爹爹沒有在這裡等我回來。
天仍未亮的時候,我模糊醒來,看到紗帳外有一人坐在桌邊,我搓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問:“是築殷爹爹嗎?”
那人沒有回答。倦意仍濃的我不一會兒又睡過去了。
第二日早上醒來,桌邊空無一人。我叫來阿蠻問:“昨晚有人來過嗎?”
阿蠻奇怪地搖搖頭。
我想我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晚的築殷爹爹該是個夢,我對他依賴真是太大了,對於我這麼獨立堅強的女子來說,這是個重病,得治。
第五章 玉苗寨
日子有條不紊地向我的三萬歲大壽奔著,首先奔到的,就是陸顏大小姐相約一起去黎千山的日子。
阿蠻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走了進來,我警戒地看著她。
“要出遠門?”商樂不客氣地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見我不回答,她也不在意:“出門在外,多帶點傷藥。”
“築殷爹爹讓你來叮囑我的?哼!他不在你也不需白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