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業局,他的工作就做好了一半,如果林業局出了問題,就是其他分管的單位最好也說明他的能力欠缺。
鄒松奇彙報的時候,他一邊認真聽著。一邊在筆記本上記下一二句關鍵的話,或者一二個關鍵的數字。對於能用到自己發言中的內容更是仔細記好,並思考等下自己講話的時候如何利用它們。
鄒松奇彙報完局本部的事情,又彙報了他們下屬的雙清縣木材加工廠和雙清縣茶葉廠。如果嚴格按照上級有關政策要求,這兩個廠都應該從林業局**出來,相互之間不能有行政上的隸屬關係。
但是,林業局打了擦邊球:政策不容許機關辦實業。他們就以技術指導的名義來進行。說是隻給雙清縣木材加工廠和雙清縣茶葉廠提供技術指導,收取一定的技術服務費。實際上這兩個廠還是由他們在管理,裡面的領導幹部都是由林業局指派,兩個廠每年都上交一筆費用給林業局。裡面大部分職工都是林業局的子弟或者與林業局有關的親戚朋友。
以前那兩個廠有領導不忿,想按照政策完全脫離林業局的控制,不想交冤枉錢給林業局。但林業局有的是辦法:僅僅對木材加工廠不核發木材砍伐指標、對茶葉廠侵佔林地進行處罰,就把那些想“造反”的人給打壓下去了,逼著他們繼續呆在林業局的保護傘下過日子,讓大家走上共同富裕或者說共同貧窮的道路。
現在林業局不但控制著全縣的森林砍伐,而且最近又準備將楠竹坳的楠竹砍伐控制權也收上來。他們已經寫了報告到了縣領導那裡。要求將楠竹坳村的竹林劃歸國有,不能讓他們村裡隨砍隨伐。
因為這次縣裡幹部調整才延緩下來,郭亮才從秦雲手裡接過那些檔案,只是看了,沒有做出批示。
對於林業局收回楠竹砍伐批准權力的事情,楠竹坳村反響很大,他們也在聽到訊息的第一時間裡向鎮裡打了報告,要求控制權放在村裡或鎮裡,絕對不能交給林業局。
林業局有林業局的理由,按政策他們有權力這麼做。而村裡也有村裡的理由,他們說那塊生產楠竹的地方是他們村裡的土地,雖然沒有明確的檔案規定,但一直以來村民都在那裡採集竹筍砍伐楠竹,早已經是約定俗成,已經形成了慣例。林業局不能看著村民開始賺錢了就來收,就來當婆婆。以前怎麼就沒看見林業局的人去巡查過一次?
這本來就是難以扯清的麻煩事。以前楠竹坳交通不便,山陡路窄,加上楠竹不值錢,林業局自然就沒人去管理,也沒有人到那裡標定界限。現在楠竹成了寶貝,缺錢的林業局哪裡不想抓在自己手裡?
鄒松奇在彙報中不但提出請縣裡幫忙他們收回楠竹坳的竹林控制權,還要求對楠竹坳的那些工廠進行管理。另外,鄒松奇又提出請縣裡對雙清縣茶葉廠進行資金扶植:提請縣裡容許茶葉廠向周邊的村要山地,擴大茶葉的種植面積。
他們已經和周圍的村委會就此進行了商談。但結果不如人意,沒有一個村願意低價將荒蕪的山地劃給他們。
郭亮聽了鄒松奇的彙報,第一個感覺就是林業局太過分,簡直就是流氓。當然。產生這個感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郭亮是楠竹坳竹器廠最大的股東。現在竹器廠所有的楠竹都是從楠竹坳村村民的手裡買,付出的基本上只有村民的人工費和少許村委會的管理費,相當於白撿。一旦被林業局收上來,每年申請砍伐證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成本絕對成倍地上漲。還要應付這些官老爺無窮無盡的索拿卡壓,那真是頭疼。
現在的他都不知道是鄒松奇真的不知道情況還是故意將他的軍。
郭亮看著侃侃而談的鄒松奇,心道:“剛才下車的時候你說你認識我,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從楠竹坳警務室出來的吧,我怎麼會幫助你們‘害’楠竹坳的村民?”
對於茶葉廠,郭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