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所以連上面的朱封也跟著倒了個個兒,看上去倒正巧是個秀字。而明獨秀開啟盒子後,裡面就只有一塊襯布,自然要引得長公主大發雷霆。”
“不錯,這事看著神奇,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說著,明華容頓了一頓,定定看著盧燕兒,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心機深沉可怕?”
“怎麼可能!剛剛如果你一個應付不好,你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豈不白白被她搶走了。而且你看她剛才那惡毒樣子,發現不對後馬上就所有責任都推給你,還編派了許多話兒出來。也虧得是你能忍,要是我呀,早上前撕她的嘴了。”盧燕兒憤憤說罷,拍了拍胸脯,一臉後怕的樣子:“話說回來,如果你今天沒用這個特別的錦盒,那豈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胡來。幸好老天有眼,沒讓這種事情發生。”
看著單純為自己打抱不平的盧燕兒,明華容心頭不禁生出幾分暖意。不過,有一件事情盧燕兒還是說錯了:會用這個盒子並非一時興起,而是防備明獨秀在家裡就做下手腳。畢竟她要做織金布呈獻長公主之事,連明家稍有臉面的下人都知道,明獨秀若想為白氏出氣擺她一道,最有可能在這上面打主意。所以明華容才提早預備下這個暗有率機的錦盒,並特地畫了個只要翻轉過來就酷似秀字的花紋,以備不測。只是,明華容還是低估了明獨秀的臉皮,萬沒想到她竟會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聲稱東西是自己的。
說起來,也要“感謝”她的沒臉沒皮,若非如此,她怎麼能趁機將項綺羅牽進這件事裡,把矛盾從姐妹倆的紛爭上升到項白兩家之間的暗湧,讓長公主打消了從輕發落之心,認真對待此事。並且更妙的是,瑾王竟為明獨秀說話,大概是他已私下同白孟連有了什麼協議吧,所以才會迴護於她。可是瑾王肯定料想不到,對於他的小動作宣長昊已經有所察覺,那些說辭並不能為明獨秀脫罪,只會讓宣長昊更加警惕、愈發惱怒……
想到此處,明華容眉眼一彎,不禁抬頭看了宣長昊一眼,卻發現對方的目光亦正向這邊看來。那眼神十分奇怪複雜,似乎是……混雜了懷念思慕,隱約又帶了幾分不滿?
明華容以為自己看錯了,正待細看時,宣長昊卻已收回了目光,仰頭飲盡杯中美酒。爾後把玩著玉雕空杯,眼眸微垂,遮去重瞳中所有情緒,剛才那一瞬的凝視,彷彿從未發生過。
這讓明華容更加疑惑,不禁悄然打量著宣長昊,試圖再看出點什麼。
“你怎麼了?”盧燕兒吃了幾口菜,見明華容視線旁逸,心不在焉,不禁有些奇怪。順著她的方向看了一下,立即瞭然地一笑,低聲打趣道:“原來你中意陛下這型別的啊,難怪以前都對瑾王不假辭色。”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皇帝都敢拿來玩笑。”明華容被她的誤解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盧燕兒滿不在乎道:“這有什麼嘛,反正又沒外人聽見。說起來,陛下今年十九歲,但至今依舊後位空懸。當初前皇后過世時,他說兵亂剛剛平息,國內需要休生養息,皇室不宜鋪張,選秀充盈內宮的事便一直拖著。如今國泰民安,等翻過年去,下頭的人應該重提這話兒,催他儘快選妃立後了吧。”
明華容笑道:“你打聽得倒怪清楚的,莫非早準備進宮了?”
她本道盧燕兒定會裝作發怒反駁自己,沒想到,對方卻是少有地收斂了笑容,顯得悶悶不樂。手內的象牙筷本是要挾魚肉的,結果也不挾了,只無意識地在菜盤裡戳弄,將整塊的魚肉都弄成了碎末。
見狀,明華容亦是收起笑容,說道:“難道真被我說中了?”
沉默片刻,盧燕兒才說道:“我爺爺是有這個打算……他們都以為我不知道,但上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