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細小的碎末都還附在錦盒自身的雕紋內。
當下,項綺羅看著明獨秀,沉聲問道:“明二小姐,這上面既有你附的印鑑,並且是剛剛才開的封。根據這兩點,我認為其實並沒有人更換過你所謂的織金布,對不對?”
章節目錄 091 鞭笞重罰
“我——”順著項綺羅指處,明獨秀清楚看到硃紅印鑑上裂成兩半的“秀”字,頓時張口結舌:這東西分明是明華容那小賤人的,為何會有自己的名字朱封?!
項綺羅見她期期艾艾地答不出話來,以為是她見詭計被揭穿,所以無言以對,遂乘勝追擊道:“既然無人換過,那麼裡面的物品原本就應該是繡布,而並非什麼織金布。mianhuatang。cc '棉花糖'明二小姐,我說得對麼?”
明獨秀一時無計可施,但卻知道這話是萬萬不能應的,蒼白無力地辯解道:“裡面——裡面確實是織金布!但我實在不知道它們是在何時被掉的包!”
她想算計明華容的東西雖不能算臨時起意,但事先卻也一點端倪都沒露過,所以萬萬想不通錦盒上怎麼會有自己的表記。她心頭滿是慌亂迷惑,腦中更是一片空白,素來引以為傲的機變智計此刻已是分毫不剩。不禁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白文啟,希冀這個大舅舅能幫自己度過難關。
而白文啟心內亦是驚疑不定:昨晚母親叮囑他今日做下種種安排時,並沒有說過要藉機在明華容的禮物上做下手腳以為鐵證。這難道是明獨秀為求穩妥私下做的?可如今這反而成了人家脫罪的證據,真是多此一舉、妄生事端!
白文啟為外甥女的多事暗中皺了皺眉,心裡生出幾分不滿,但畢竟是一家人,縱然不快,他也不得不設法為她解圍。想著事情到了這份上,已可算是鐵證鑿鑿,雖然尚有幾分駁辯餘地,但若是由自己出頭,旁人只會說是當舅舅的偏幫,可信度反而會大大降低,務必得另找個人來做這出頭鳥才是。而且此人最好身份尊貴,能一舉壓下別人的猜忌妄言。同白家有這個交情,並且身份顯赫的人,就只有——
想到這裡,白文啟輕輕咳了一下,待瑾王看向自己這邊後,向他使了個眼色,又拿起酒盞輕輕在几上一碰,意思再明顯不過。
瑾王本就是個聰明人,打量當下情形,再看白文啟擠眉弄眼的樣子,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他近來暗中與白孟連線洽往來,相談甚歡,雖未正式結盟,但彼此已是心照不宣,他已將對方視為奪位的助力,而白孟連言語間也將他當成主上一般敬重。他只當明獨秀是為了向長公主賣好、想竊取明華容的物品,卻沒把尾巴弄乾淨,才生出這番是非來。新盟初始,正是需要維護鞏固彼此關係的時候,雖然心中很有幾分瞧不上明獨秀的淺薄,但瑾王還是不得不出言迴護白孟連的這個外孫女。
略一思忖,他微微一笑,說道:“大節宮宴,怎麼當庭審問起來了,若為這等小事壞了皇兄興致,似有不妥。依小弟愚見,不如待宴會散後再徹查此事,一來時間充裕,不至倉促下了定論冤枉了誰;二來也不會耽誤宴會,令大家掃興。皇兄以為如何?”
說罷,他抬頭看向宣長昊,目光中似有證詢之意,實則心中卻早是成竹成胸,認為對方一定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言聽計從。mianhuatang。cc '棉花糖'
但出乎意料的是,宣長昊這次卻沒有采納他的意見,而是冷聲說道:“些許小事,哪裡用得上耽擱。不若就此徹查,免得任由品行不端之人繼續待在殿中,汙了眾人之眼!”
對這位少年天子的憎惡分明,眾臣早有領教,聞言也不訝異,目光只在明獨秀和項綺羅間打轉,心道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