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不禁俊面微紅,吭吭哧哧地說道:“你——你——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明華容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若不是你窮追猛打,我犯得著說麼?”
姬祟雲一時啞然。就他剛才親身體會,這類似迷香的玩意兒調和得極好,那香氣不帶半分迷香常用的藥材味道,縱然知道藥理的人,一時也輕易分辨不出,只會以為這只是普通的薰香而已。一旦著了道,也只有由人擺佈了。但更厲害的是它竟還有壓制情慾損害腎經的作用,也不知道聞得久了,除了被迷昏之外,還會不會落下終身遺憾……
如此看來,明華容的安全他是完全可以放心了。美人煞以武功出名,智計卻不見長。玩心眼兒他肯定玩不過明華容,再加有有此物伴身,明華容全無後顧之憂,難怪敢大著膽子將人收在身邊。
不過,看上的姑娘太過能幹,自己豈不是失去了表現機會?而且明華容居然若無其事地把這種東西戴著防身,其性格之剽悍亦可見一斑……看來,自己的前路還曲折得很哪,這可如何是好?
明華容見姬祟雲面色變幻不定,時而放鬆時而緊張,想到那個因為不能人道而性情陰戾古怪的趙家公子,以為他是害怕這藥物留下什麼後遺症,便安慰道:“你莫擔心,這藥物釋放的份量我可以控制,剛才我只放出了一點點而已,只要你馬上離開,對你沒有半點影響。”
“……”心跳加速地趕過來見心上人,結果卻落得這麼個哭笑不得的收場,姬祟雲十分不甘心,但要繼續留下來,他又怕有個萬一影響到以後的終身幸福,只得悻悻說道:“下次我再過來時,你可不許再用這東西。”
“……小云,你今天過來到底是為什麼事?”
“我——一來是送你東西,二來是為了美人煞的事兒。你既然早有準備,那麼就當我沒提過這話。”姬祟雲生性灑脫,雖然為此事耿耿於懷了許久,但見明華容已有先見之明,心中便只有為她高興的,並沒有半分不快。
但聽到他的話,明華容心中卻生出幾分異樣:這個人對自己是不是太好了些?就算是合作者,也沒有必要事事為自己著想吧?這份殷勤體貼,究竟是緣何而起?
見明華容神情愣忡,微帶疑惑,那模樣看得姬祟雲心中又是一蕩,險些脫口把心裡話統統說了出來。但他深知明華容個性決絕,現在還不是告白的時候。如果一時忘情口快,反而會讓她對自己退避三舍。
於是,姬祟雲只有裝作不知,說道:“你既無事,我就先走了。下次得空,我再來看你。”
他走到作處,將緊閉的窗戶推開一線,剛要起身躍出,卻聽明華容說道:“等一等!”
“什麼事?”
姬祟雲詫異地回頭看去,滿室淡色珠光與暈黃燈光交織之中,但見明華容淺淺一笑:“再見應該是來年了吧?我先預賀你新年新喜,來年安康。”
桌上新珠寶光流轉,貴氣不可方物,將明亮的燭光都生生壓了下去。但明華容這一笑,卻是容光動人,瀲灩嬌美,頓時令珠光也黯然失色。
姬祟雲深深呼吸一下,努力平復下衝過去抱住佳人的衝動,琥珀色的眼中滿是溫柔笑意:“小小容,你也一樣。”
次日清晨,明府。
天光未亮,明卓然便早早起了身。外間的丫鬟聽到響動,連忙進來服侍,乍見到他雙眼下一片淡淡的青黑,不禁惶恐道:“小少爺,您昨晚沒有睡好麼?要不要再歇息下?”
“沒事。我立馬就要出去,你通知馬廄,給踏雪餵飽食,再安上馬鞍。自打回來後我還沒騎過它,今天趁著有事,正好試一試它,省得它經年累月地不見我,把我這主人都給忘了。”提起愛馬,明卓然原本繃緊的面龐和緩了些許。
但那丫鬟聞言卻是渾身一顫,吱吱唔唔道:“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