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果然是個招人疼的丫頭。”
得到誇讚,明獨秀笑得更甜,輕盈一個轉身,便如乳燕投林般撲到白夫人懷內,甜甜地喊道:“孃親,女兒好想你。”
“你這孩子,都十四歲的人了還是這般愛撒嬌,一點端莊的樣子都沒有。”白夫人口中雖然說著訓斥的話,臉上的笑意卻是掩也掩不住,顯然疼極了這個女兒,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端詳女兒片刻,白夫人又擔憂道:“不是說在外祖家住上十天麼,怎麼現在才七天就回來了?身子可好些了?大冷天兒的挪來挪去,病情別又反覆了。”
明獨秀嬌笑道:“娘,你別擔心。女兒早在準備去外祖父家時就好得差不多了,調養了這幾日都已痊癒了。之所以提前回家,是為了世交之家的少爺姑娘們要到家學聽課之事。雖說離定下的日子還有半個月,但也得提前準備好,別讓人挑了毛病不是。mianhuatang。cc '棉花糖'”
說到這裡,她攀著白夫人的手臂還要撒嬌,眼角突然瞥見一個人,立即“啊”了一聲,滿面歉然道:“你就是華容吧?對不住,我因提前回府,怕孃親怪罪,便只顧著向她解釋,一時竟未看到你。”
說著,她走過來熱情地拉起明華容的手:“華容比我想像的更漂亮呢。你幾時回來的?府裡可還住得慣?往日裡我總抱怨姐妹太少,府裡太過冷清,如今你回來,可不就熱鬧些了。”
盯著明獨秀的如花笑靨,明華容也報以淡淡一笑:“多謝妹妹關懷,日後少不得要請妹妹多加照顧了。”
即便再活一世,她也無法在明獨秀的天真眼眸與明媚笑顏間看出半分破綻,她實在偽裝得太好,一言一行,無不是個爽朗活潑,又不失細緻的女孩在關心離家多年的姐姐。
但……明華容垂下雙眸,掩去眼中的嘲諷:若是真把自己當姐姐,又為何會對自己直呼其名?很顯然,明獨秀與白夫人心中都抱了同樣的想法,都在恨自己佔據了嫡長女之位。
果然,聽到明華容喚自己為妹妹後,明獨秀笑意更深:“若依我說,姐姐妹妹的聽起來忒俗了,不如咱們直呼其名如何?聽上去別緻又親密呢。”
卻不知,這話越發坐實了明華容的推斷。她也不點破,依舊微笑著點頭說道:“便依獨秀所言。(。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
“我們家便是女兒也得識文斷字,不知華容可曾讀過書?”明獨秀見她低頭不語,以為自己猜對了,便接著說道:“母親身邊有位老媽媽頗識得幾個字,華容不如先跟著她啟蒙,等過個一年半載,再到家學——”
話音未落,明華容便有些害羞地微笑起來,輕聲說道:“在鄉下時我曾悄悄在書塾聽過課,三字經、千字文、幼學瓊林都是懂的。父親命我即日起便去家學唸書呢。”
聞言,明獨秀有些吃驚,但很快回過神來:“既然是父親的吩咐……”
白夫人臉色卻是一沉,斬釘截鐵道:“你剛回來,且不必為課業傷神,先將養一陣子,熟悉了這邊的人事再說。老爺那邊,我自會去回明。”
半月之後的家學聽課之約,名義上那些世家少年子弟、千金小姐是因仰慕明家老師的學問而來,實際白夫人與各家夫人都心照不宣,明白這是一場相親會。不但帝京中所有身出高貴、尚未許配的適齡少女皆受到邀請,男賓方面更是精挑細選,甚至還邀請到了最受皇上信任的兄弟瑾王宣子瑕。
瑾王年僅十七,便在朝中深受重用,可謂前途無量,更重要的是他至今未娶正妃。
自打籌備聽課之事起,白夫人便打定主意要給瑾王與明獨秀製造機會。對於自己的女兒,她相當有自信。世上哪個男子不愛年輕姣美,明眸善徠的解語花?並且之前白夫人已私下打聽過,瑾王現在的房裡人都是嬌俏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