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虛弱不已的亞伯,巴爾文單手插腰,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他輕蔑的看著亞伯,微笑道:“可惜,你沒有!”
話音剛落,他的臉色突然一變,微笑的嘴角處掠過一道冰冷的笑容,隨後身形猛地一晃,眨眼的工夫就再一次將閃爍著金燦燦光芒的聖域長矛刺了出去,長矛刺破空氣發出“哧哧”的刺耳聲,目標直指亞伯的眉心,這一次巴爾文打算給亞伯結束生命的最後一擊。
看著近在咫尺的黃金長矛離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亞伯想要閃躲,卻發現剛才受的這幾十處傷口此時正向他突然傳來難以想象的劇痛,這種痛苦不只是身體上的,而且還帶有靈魂方面的衝擊,讓亞伯第一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第一次,這個詞彙在亞伯的心裡已經不知道忘記多少年了。自他踏入聖域的門檻,成為劍聖的那一天起,他的字典裡就再也沒有了第一次這樣的詞彙。第一次面臨絕境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如今的狀況,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這是他自踏入聖域強者以來,第一次面臨生死一線的危機。而且,這危機是在眨眼間就會成為結果他生命的最後一次攻擊。
我不想死啊!可惡!
兩肋與後背,這被刺成馬蜂窩的三個部位,體內的鮮血正以先前好幾倍的速度飛速的噴湧而出,乍一看去,亞伯的身體就似一個人體噴泉,鮮血分別從這三大開口處以手指粗細的細水柱噴射而出,只不過相比真正的噴泉,亞伯的樣子卻要恐怖的多,從中噴湧而出的鮮血散發出的濃郁血腥之氣,瀰漫在周圍的空氣之中,給亞伯的全身籠罩上了一層死亡的氣息。
“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我早就想殺死你了!受死吧!”
面對死亡,亞伯的心裡不免還是產生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缺陷,即便自己踏入聖域,也無法避免,但他卻是強行克服住了自己,不是像先前沃爾森一樣的閉目待死,而是睜著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他要親眼見證自己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不過,當巴爾文的長矛碰觸到自己眉心的那一刻,他卻愣住了,長矛並沒有如他所料般的直刺而入,而是突然停了下來。
“你果然夠聰明。我都沒有開口,就知道我心裡想說的話到底是什麼。”聽到一句不緩不慢的話出自自己的背後,亞伯才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已如死灰般的心中突然間升起了一股暖流。
遠處半空之上,抱著嬰兒的沃爾森正一臉堅毅的看著亞伯和巴爾文站立的半空之中,他後背的衣服高高鼓起,一隻粗壯的手臂正單手提住了他的身子,這手臂的主人身材高大,體態健壯,一眼看去差不多有2米開外的身高,一頭金黃色的短髮高高豎起,如同刺蝟背上的尖刺般倒插在了一張堅毅硬朗的臉龐之上。他面容宛如刀削,下巴略長,眼睛如同燈籠一般閃閃發亮,放射出兩道奪目的金光。光著上半身,卻有著一身鋼鐵般的肌肉,右手單握一柄黑色長斧,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壓之感。巴爾文之所以會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停手,正是因為這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二人一嬰。
當然,讓巴爾文真正停手的原因,並不是這手提黑色長斧的中年男子,而是他另一隻手中提著的沃爾森和他懷裡的嬰兒以及那本讓他垂涎三尺的無名古卷。白色封皮的書籍雖然不大,卻異常的顯眼,巴爾文一眼就認出了它的所在。
“烏金斯,怎麼連你也來了!”沉默了許久,巴爾文才放下了抵住亞伯眉心的黃金長矛,看著遠處沒好氣的說道,
“哼哼哼哼!”烏金斯沒有急著回話,而是冷笑著點了點頭:“巴爾文,多年不見,你好像進不了不少嘛。居然把劍聖亞伯傷成這個樣子,就以他如今的傷勢,沒個幾年,怕是恢復不了實力了,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你可不要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