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你們本來就是夫妻,這沒什麼。”
許縈:“但是他不喜歡我。”
舒時燃:“那他知不知道你的心思?”
許縈搖頭。
像是知道舒時燃接下來想說什麼,她說:“我跟程業修結婚兩年多,很瞭解他。他對我有感情,但不是愛情。他那樣的人很難對人動心。”
許縈:“我和他之前一直很融洽是因為我們兩個都在經營,處於平衡的狀態。我起初覺得我跟他還能像以前那樣相處,但後來我發現,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開始變得計較,想要的更多。”
他們之間的平衡已經被打破。
她動了心,就會想要他的回應,但是不會有。
如果沒有這層婚姻關係,遠離或許就會好點,可是他們朝夕相處,睡在一張床上。
因此,她會生出不甘、怨懟,會變得不像自己,漸漸地,程業修或許會發現,然後還和以前一樣,或許不會發現,只覺得她變了。
許縈的驕傲不接受自己變成那樣。
舒時燃怔怔地聽著許縈的敘述。
她說得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帶著迴音,反覆迴盪在舒時燃的心上。
“那你打算怎麼辦?”舒時燃的聲音有點乾澀。
許縈笑了下,“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一直憋在我心裡,現在說出來好受多了。”
舒時燃很心疼她,“你應該早點說的。”
許縈:“妍妍既然今天不在,就先別跟她說吧。她心裡藏不住事,而且她本來就不贊成我們這樣結婚。”
舒時燃點點頭。
“燃燃,你沒有喜歡上季析吧?”許縈突然問。
舒時燃愣了愣,握著杯子的指尖一緊。
她下意識地回答說:“沒有。”
她腦中閃過的是季析把那條絲巾一直戴到南城、故意把摩托艇開得飛快、打完麻將給她上貢,還有他本該去那個有趙思玲的飯局卻跟她在地庫相遇的情景。
“沒有”兩個字說出來後,她的心裡一陣沉悶。
許縈:“那就好。”
舒時燃揮去腦中的畫面。
“像我們這樣的結婚的,要麼兩個都不動心,就這麼和睦地過或者分開,要麼兩個人相處出感情,最不好的就是有一方心動。”
許縈清冷平緩的聲音像悲憫的啟示。
“因為,心動的那個會很痛苦。”
吃完飯出來,舒時燃發現外面下雨了。
兜頭一場雨,帶著寒意,讓人恍然清醒。
南城的雨大部分時間都是又細又綿的那種,可能要等幾個陰天才會下下來,然後淅淅瀝瀝的,下得一點都不爽快。
一顆顆雨滴落在車窗上,掛住,又流下來。
外面像一副顏色被水暈開的畫。
舒時燃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竇姨給她打語音電話。
她接通,“竇姨?”
竇姨的聲音在車裡響起:“時燃,你回去了沒有?”
舒時燃:“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竇姨:“哦哦,你回去記得去看下阿析。”
舒時燃的眸光動了動,問:“他怎麼了?”
竇姨:“發燒了。”
舒時燃:“好好的怎麼發燒了?”
竇姨:“說是昨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