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太平,我自己更過不了平和日子,但孫兄弟……我有什麼理由要對付他?”
搖了搖頭,袁晨鋒道:“可能你認為,為了穩固我的權位,我會逐一剷除掉對我有威脅的敵人,但我也已經不斷強調,這些權位爭奪,我並不是非要搶到手不可,現在握權只是為了……算了,就算再怎麼解釋,你也不會信的吧?無論你信與否,孫兄弟是我很重要的友人,每次看著他,我就覺得他身上有一些我已失去,或是曾夢想要得到的美好東西,他是我憧憬的方向,無論如何,我也不想與他敵對,更別說對付他了。”
“哦?是這樣嗎?但為何你又做著肯定會與他為敵的事呢?雖然我不認為你小子能把我怎樣,可要是你真的把老子給宰了,以那小子的個性……會這樣就算了?”天魔說著,忽然皺起眉頭,摸著下巴,道:“嘖!不太好說。那小子一向愣頭愣腦的,做人又迂腐,搞不好還真的會保持沉默,連報仇也不報。這年頭啊,什麼兒子養子都不可靠,養條狗好過養兒子啊。”
“孫兄弟端方重義,關鍵時刻,相信他會知所進退,雖然不太好指望他出手大義滅親,不過由我來滅,他總不至於後頭反過來把我也滅了。除此之外,如果您始終是抱持這種利用的心態,那麼不管是養狗還是養兒子,最後都會令您失望的。”
“笑話!你這小子有什麼資格批評?你也不過就是陸雲樵手中的一件工具,被他用來用去,還傻乎乎的當他是好人。大家所做的事情一模一樣,他與老子又有什麼不同了?”
“您似乎到現在還無法明白,不過,這也難怪了……勉強要說的話,師父他所謂的利用人,其實都在教導人成長,給我好處;而您所謂的教導與給好處,全都是在利用人,我想這就是問題核心了吧。”
袁晨鋒笑道:“您說了那麼多,遲遲不願開戰,我可以將這看作是您畏懼與我戰鬥的表現嗎?一代無敵天魔,為了避免與我戰鬥,想方設法地拖延,不論此戰結果如何,這都是我的莫大榮幸。”
“砰!”
一聲重響,卻是天魔手上發勁,震碎了半邊椅子,一直面帶笑容的表情,也變得無比森寒。面對那些螻蟻雜魚,他可以不在意麵子,因為和豬狗講王者氣度毫無意義;對上武滄瀾、陸雲樵,他也可以放下身段,因為“兵不厭詐”和“不擇手段”,就是自己的強者尊嚴;但對著這個小輩,天魔發現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失控,因為這小子就代表自己的連串失算,他說的每句話,都彷彿在提醒自己所承受的那些恥辱。
“難得老子不想對親戚下殺手,你倒是主動求死,還急不可待了?怎麼,如果不速戰速決,你用以求勝的壓箱寶就會失效?或者你的身體就要承受不住?”
天魔冷笑道:“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既然都已經來了,就動手吧!”
“好的,多謝伯父您的體諒,時間確實不太夠用了。”袁晨鋒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掌心緩緩綻放紅光,“照您的期望,我今天來清算父親的一切舊帳,順便向您預告一聲,父親他有留些東西給您……”
一場讓所有人精疲力盡的大動亂之後,無論是哪一方的勢力,或是普通計程車兵、平民百姓也好,都希望能有個喘息的機會,這個期望是如此正常,卻又如此難以實現。
問題的癥結點,在於幾方勢力都有一個共識,就是之前的休戰,是為了在皇城進行決戰,而決戰結束後,沒可能再一次休息,相反的,這是趁人病、要人命的最好機會。
幾乎是陸雲樵一干人等前腳離開京城,同盟會的前線部隊就重啟戰端,攻向朝廷的防線,這也說不上什麼撕毀合約,之前的默契約定,就是止戰至皇城決戰完畢,這場巔峰決戰一完,各地的戰火自然重燃。事實上,朝廷官兵也做了同樣的事,皇城決戰的同時,他們就在作戰鬥準備,當皇城之戰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