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御用文人苦行僧般的生活得以放鬆,與生俱來的寂寞得到一些填充,也讓我找到了城市生活的一種感覺。曲高和寡。有些朋友,不去想是否有思想上的真正相通,只要彼此尊重就好。
晚飯地點是在市內大劇院底樓的一家海鮮酒店。在門口,看見任遊必恭必敬地對我說:“請吧。”
江南、馬馳、張軍都已落座,待任遊和我坐下,江南很興奮的說:“今天是我第一次給張軍過生日,很高興大家都來分享我的快樂。”隨後,她拿出一大束百合花和一個小禮物給張軍。莞爾一笑,很勝利、很幸福的表情。
在這樣的氣氛下,我有些小小的感動,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我相信江南深深的愛戀著張軍,我理解,因為愛情是最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相聚這了這樣的意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有人又提議去唱歌。江南一曲曲的情歌很是動聽,投入的歌聲讓人能窺見她的內心。可惜,如果都不能成為現實,我也無法認同這樣的愛情,不忍批判他們這樣一份持續了幾年的愛情,畢竟,作為一個社會人,我們不能無視道德倫理。
回家的路上,任遊送我,我們步行一段路。
“你不帶電話,他們是怎麼找到你的?”我說。
“你不是看見我了嗎?”任遊說,臉上依然掛著燦爛的笑。
“想你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在哪裡?在做什麼?這樣對我很不公平。”我說。
“我需要自由的空間,不想被任何人束縛。”任遊說。
藉著月的濃重和今晚的沉醉,我說:“江南和張軍如果走不到一起,這樣的感情我不贊同。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你以後會娶我嗎?”
“春風無度,年年重陽,花開花落,總是那麼延續,如同我們的情感。”任遊說的詩情畫意,並沒有正面回答我。
“如果沒有雨打芭蕉的時候,我們不當這樣在一起,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情人,只想過一種簡單的生活,有一份簡單的愛情。”我說。
“小朵,你怎麼了?像個神甫一樣,問得那樣嚴肅,今天非得讓我回答你嗎?”任遊說。
“你當明白我的,我把你當成準愛人來交往,對未來充滿幻想,不管你是怎樣想的,都請你告訴我好嗎?我想聽真話。”我說。平時說話總是遷就於他,今天也不知哪來這樣大的勇氣。我知道,這一定是潛意識當中那個被分裂成的兩個我、其中那有更多心靈煎熬的一個我回來了。
“相信我與你一樣,一次又一次在愛情面前情不自禁。時間會告訴你的。”任遊說。
“這就是你的回答?不算。”我嘟起了嘴說。
“非得讓我說。”
“嗯。”
任遊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康熙下江南,走時要看書,就對身邊的太監李德全說:你把我的那本書給我拿來。李德全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回來告訴康熙:怎麼沒有呢?康熙說:在第七格第三位你看一下。李德全把書拿來後,康熙說:你知道最後你是怎麼死的不?李德全嚇的慌忙跪地。康熙說:你是笨死的。任遊講完後問我:“你知道最後你是怎麼死的不?”不等我回答,他就說:“你是笨死的,像豬一樣。”
這個故事把我逗笑了,雖然任遊沒有正面回答我,但是這樣的語言方式是不是也算是回答呢?
也許註定平淡,也許會有無奈。但至少我應該守望幸福,期盼快樂。
第十一章 雨打芭蕉的企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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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做同樣的夢。在夢裡,經常被人追趕,我不停的跑著跑著,當處在絕境,就要被人抓住的時候,突然一下子就飛了起來,飛的好高好高,可以越過高樓、飛過山川,連頭髮、衣裙都隨風起舞,世界在我的眼裡是旋轉的、藍綠的,然後降落在無人的山崗或平原上,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