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保姆伸著胳膊將姜林攔在門外,嘴上的言語更是絲毫不給姜林留情面。
“那……我取幾件換洗衣服總行吧。”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姜林還真不好反駁。但此次外出確實沒有準備換洗衣物,現在要想去清洗一下,沒套換洗衣服肯定是不行的。
“呶,二位夫人已經讓我們將首領的衣物放在那個箱中了,首領請自取。”年輕的保姆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個箱子,轉身又朝屋內走去。
“我……”姜林一時語塞。
“這孩子一生,我這家庭地位立馬就下降好幾個等級。若是有狗的話,恐怕還得排到狗的後面去。”姜林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好,這個時代的衛生條件很差,醫療條件也很差,民智也不夠開化。綜合下來,新生兒夭折的機率很大。
也是因為自己的兩位妻子要生孩子的緣由,姜林將衛生、防疫等一系列的知識沒少給巫以及一眾醫療工作者進行普及,現在看來這些人吸收新知識的能力還是相當可以的。但代價就是,作為新生兒的父親,姜林竟然在孩子出生十多個小時之後還沒機會見上一面,這真是“活了大該”啊。
姜林雖然嘴上不樂,但看到巫他們能如此重視新生兒的衛生安全,心中還是比較欣慰的。
“走吧,扶我去找個地方好好洗洗。”姜林努力地挪到箱子跟前,開啟取了幾件自己的衣物,便朝汾水邊走去。
不得不說晉陽鎮的水是真養人,就在汾水中洗個澡的功夫,姜林便覺得身上的傷痛比之前好了許多,至少回來的路上不用黑石平再攙扶著了。
“首領,可找著你了。”姜林尋思著著這下清洗乾淨了,終於可以進去看看自己的妻兒了,黑石工卻守在廂房門口,顯然是在等待姜林回來。
“出了何事?”姜林看了看黑石工,見其神情倒也不是很著急,便幽幽地問道。
“剛才那申三在昏迷之中大喊大叫,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雖然人還沒醒來,但我等幾人拿不定主意,覺得還是有必要將這一情況報給你,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黑石工將事情對姜林講了一遍。
“哦?申三都說了些什麼?”姜林微微一思索,朝黑石工問道。
“呃……想必那幾名醫務兵聽到了。等那幾名醫務兵來彙報了此事我們再過去的時候,那申三又昏死過去。”黑石工一臉歉意地朝景林笑了笑。
姜林皺起眉頭,朝妻兒居住的廂房看了看,又扭頭朝遠處看押申三的方向看了看,最後咬了咬牙,指了指遠處的民居說道:“走,去看看申三。”說著,便掉頭一瘸一拐朝民居走去。
“那申三剛才在昏迷之時都說了些什麼?”民居的院中,姜林與幾名醫務兵席地而坐。
“好像說什麼:‘費仲大夫饒命……’”
“不對不對,是:‘費仲大夫,求求你饒了小兒的性命,這貝幣我不要了,都還給你。’”
“嗯,有這句,有這句。好像還有一句:‘請費仲大夫開恩,小的帶著妻兒遠走他鄉,以後決不會再回到朝歌城。’說罷還流了不少淚呢。”
幾名醫務兵你一言他一語地回憶著當時的情形。
姜林聽著幾名醫務兵的言語,起身揹負著雙手在院中來回踱起步子。此時時間已是正午,楊戩、唐亞二人也來替換黑石工和唐亞。
“你二人先不要走,你們四人隨我進來。”姜林指了指楊戩四人,徑直朝正屋走去。屋內五人分主次找了個地方各自坐定,姜林將方才幾名醫務兵所講之事對幾人講述了一遍。眾人紛紛陷入沉思當中。
“首領,你是說申三還流了淚?”楊戩沉思片刻,終於開口問道。
“是,那幾名醫務兵是如此說的,說申三在夢裡說完那些話,還流了淚。”姜林回答了楊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