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統帥的盤剝、剋扣。比之奴隸、僕從軍也只是好上那麼一點點而已。但是聽聞你這晉陽鎮中有好多居民都是奴隸出身,並且來到唐方之後就是自由民。我……”昂說到這裡,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哎呀,昂大哥,我們已經商量好的事情,你怎麼就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口呢?我來說吧。”名為豐的男子見昂說得扭捏,便上前朝姜林跪下說道。
“豐兄弟快快起來,我唐方不興如此大禮,快將豐兄弟扶起來。”姜林直挺挺地躺在門板上,門板放在地上,這時再有一個人雙膝跪在身旁,這場面咋看咋容易讓人誤會啊。著急之下差點忘記自己是個有病在身之人,要起來攙扶豐,但起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此時的情形,又假裝體力不支倒了下去,朝邊上的紅石郊說道。
“我豐是個粗人,不會拐彎抹角。唐方首領,我們兄弟這兩日商議了一番,唐方如此對待我們這些如喪家之犬的黎國遺民,我們感激不盡。唐方首領如果不嫌棄我們這些黎國遺民,不怕我們給唐方帶來麻煩,我們這些黎國的奴隸民願意加入唐方,遷徙到晉陽鎮來,任憑差遣。”豐被紅石郊從地上連拖帶拽地拉起來後,對姜林朗聲說道。
“哦?豐兄弟此前是奴隸?”姜林聽罷,微微抬了抬頭朝豐問道。
豐聽完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們這些黎國遺民當中,我所率的左師左旅都是國人。當日滁黎城被劫掠時,城內剩餘的男丁奮起抵抗,為一部分婦孺爭取了不少時間。從城東門逃出的一部分婦孺將訊息傳到黎國東部,那些尚未被劫掠的村落野民聽到訊息,便紛紛朝東部的幾個駐軍地點逃亡。再就是當日在黎國東、北部幾處關隘勞作的奴隸,我將他們都放出來允許逃亡,總比被周國聯軍劫掠去殘害了要好吧。”昂接過姜林的話答道。
“哦,原來如此。可是豐兄弟,你能代表所有的奴隸民嗎?萬一有人不願意呢?”紅石洪想了想,開口詢問道。
“這位兄弟所言的確不差。我們這八人中,有兩人是我左師左旅兄弟,還有三人是當時滁黎城東部的野民,豐和另一位兄弟便是當時在滏口陘充作苦力的奴隸。不瞞唐方首領和各位唐方的兄弟,多年的逃亡、流竄生活已經將我們這些遺民的身份界限打亂,我們早就已經成了好朋友。”
“此次我提議前來唐方商議借地之事,他們便被挑選出來隨我一起前來。我們幾人經過這幾日的商議,確實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那便是懇請唐方首領能收納我們,給我們一個容身之處。但是這些遺民當中是否有人還心懷故國,想再回到黎國故地重建昔日的輝煌,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敢保證,我左師左旅現存的九百多兄弟肯定是會和我一心的,我若同意了遷入晉陽鎮,他們定會追隨。”昂聽罷紅石洪的疑問,也說出了實情。
“那些奴隸兄弟,我會盡量地說服他們。”豐上前表態道。
“那些逃出去的婦孺和野民我們也會設法說服他們。”昂身後的幾名男子也上前表態道。
“你們說加入唐方,我歡迎還來不及,可是這還是不能完全解決我的頭痛之疾啊。”姜林從這些人的話中聽了出來,這幫棒槌還是沒有明白姜林的苦心。
晉陽鎮現在正在展開全面建設,到處都缺人這是不假,但是前日和紅石郊、紅石洪、虞饕和胥郊四人商討時幾人說的古堯都之地不可長期荒廢的問題姜林也是非常贊同的。以前姜林只是將目光放在晉陽鎮所處的這片土地之上,對外面的世界還沒有太多的關注。
但是經過那日的討論,現在無論涑陽城能否拿到手,既然知道了古堯都那裡現在是一塊無主之地,並且戰略位置尤為突出,紅石郊也說過了,太嶽山與汾水所夾的通道將是交通南北的重要關口,那麼這塊地方就必須攥在唐方手上。
再往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