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竇芽菜厲喝道,“別忘了,皇上意屬本王妃做皇后,本王妃一個不高興要是依了皇上,你們就等著掉腦袋吧,到時候玉貴妃自身難保,你們以為你們還會有靠山嗎?”
幾個人聽了竇芽菜的話,都嚇住了,停下了追逐的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六王妃,饒命啊,奴才們也是為了活命,不得不聽主子的差遣。”一個太監腿腳一軟跪了下去,連連磕響頭。
“給本王妃把門開啟!”
“是是是……”幾個人手忙腳亂將門開啟了。
門一開啟,竇芽菜便捂著肚子氣喘吁吁跑了出來,一出來才發現,自己的手上臉上脖子上都有被掐傷的痕跡,整個身體也疼痛不已,看著那些青青紫紫的一塊一塊,她的眼淚便不由自主掉了下來。
“大叔……大叔……”竇芽菜慢慢蹲了下來,突然,她覺得好委屈,覺得好痛好傷心,她的身邊沒有大叔了,有人欺負她的時候不會有人來保護她了,所有的事情都得她自己一個人面對。
“嗚嗚嗚……好痛……”眼淚越掉越兇,最後索性嗚嗚地哭了起來,哭的好不傷心,讓人聽了有肝腸寸斷的感覺。竇芽菜,其實真的還只能算一個孩子呢,十六歲的年齡,本該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但是如今,卻獨自一人面對宮裡不友善的目光和不懷好意的流言,以及像錦玉這般存心的算計。
“芽菜,你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哭?”
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竇芽菜回頭一個,淚眼朦朧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蹲在她的面前,臉上充滿了關切和心疼。
“大叔……有人欺負我……”竇芽菜哭的越兇了,將頭埋入來人的懷中,雙手攬住他的脖子。
“誰?誰欺負我的小芽菜了?”
“他們,他們好多人打我一個人……”
“乖,沒事了,不哭,不哭。”劉琰將竇芽菜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像哄一個孩子一樣哄著她,這才發現她頭髮凌亂,手上有被掐傷的痕跡,又青又紫的,確實是被人動手打過。
“雲德海!去查一下是誰做的!朕要摘了那人的腦袋!”忍著心裡的怒意,小聲卻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怕聲音太大了,嚇到了像只小鹿般哭泣的人。
“是!皇上,您看這裡離玉貴妃的宮最近呢。”
“錦玉?”劉琰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讓人看了不寒而慄,但他的手依然緊抱著驚慌的竇芽菜。
“是的。”
“去看看!”
“奴才遵命。”
劉琰站了起來,將竇芽菜打橫抱起,讓她的頭緊貼著他的胸膛,高大的他將瘦弱的她抱在懷中,就像寵溺孩子的父親抱著她的女兒。
“呀,皇上,六王妃……六王妃流血了。”
劉琰心裡一驚,低頭一看,果然,竇芽菜躺過的地方有一灘血,在看看懷中的人,那血絲正順著她的腿留下來,他的龍袍上也沾到了血跡。
“快,傳太醫到朕的寢宮來!”
“皇上,女人的血是不祥的,讓老奴來抱王妃吧,不要汙了皇上的龍威。”雲德海伸出手要接過竇芽菜。女人的血不能沾到身上,否則會惹來晦氣,會帶來不祥,這是大劉王朝的習俗。
“滾開!”劉琰狠狠瞪了雲德海一眼,轉身將竇芽菜抱著,匆匆往自己的寢宮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她皺眉哭泣的臉。
他的胸口,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緊緊的,似乎被什麼攥緊在手中。
這,就是所謂心疼的感覺嗎?
他從未為任何女人心疼過,這麼多年,憑著出眾的相貌和顯赫的權位,女人們莫不是趨之若鶩。如今當了皇帝,更不用說的了,就像他自己形容的那樣,若朕願意,天下美女都要到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