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低低的嘆了口氣,「你幫我個忙行嗎?」
司燁霖本想的是來勸勸。
就算是去寫生,也沒必要跑麗水。
在家不行嗎?再不濟,在家附近的城市不行嗎?
刑燁堂是真的從來沒這麼長時間去過這麼遠的地方。
但這瞬間卻莫名說不出口了。
喉嚨滾動半響,啟唇:「說。」
第1011章 究竟是誰的錯
刑燁堂在隔天下午回學校了。
找導師簽字拿推薦函,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在天色暗下來坐上去麗水的飛機。
輾轉船和汽車。
在隔天下午,到了地方。
一個小時後,司燁霖按照地址找去阮竹現在住的地。
阮竹開門看見司燁霖怔愣了瞬。
司燁霖摘掉墨鏡:「好久不見。」
阮竹把門開啟,示意司燁霖坐。
司燁霖坐下,從包裡取出檔案遞過去:「這是刑燁堂解除的欠條。」
司燁霖把刑燁堂故意使壞,讓阮竹欠欠條的始末說了,取出張銀行卡遞過去:「這是刑燁堂讓我轉交給你的一個億現金,對於你這段時間精神上和身體上受到傷害的賠償。」
刑燁堂昨兒讓司燁霖辦的就是這件事。
讓他把欠條取消,給她現金,收拾他的東西,帶回家。
司燁霖幹完了前兩件,幹最後一件,找出行李箱收拾刑燁堂的行李。
房間裡太小,有時候你不用刻意去注意別人的一舉一動,別人的一舉一動便已經在你眼中了。
司燁霖發現阮竹在他說完後一動都沒動,垂眸定定的看著桌面上的檔案和銀行卡。
司燁霖不得不回頭看向阮竹。
這一看才發現。
阮竹哭了,一聲不吭,和她的人很像,悶悶的。
司燁霖皺眉想問你哭什麼,雖然你們開始是刑燁堂的欺騙,但你並不虧。
否則就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掙得了一個億。
最後沒問出口,垂眸收拾衣櫃裡屬於刑燁堂的大半東西。
收拾完起身想走。
聽見阮竹低聲說:「刑燁堂是要結婚了嗎?」
司燁霖皺眉回眸:「你說什麼?」
阮竹低頭用手把眼淚擦乾淨,抬眸看向司燁霖。
眼淚沒有了,但是哭相依舊可憐。
她擺著一張很可憐的臉,冷清道:「他欺騙我和他簽下合同,現在沒到一年就毀約,是因為突然膩了我,要和別人結婚了嗎?」
刑燁堂沒要和別人結婚,更不可能是膩了阮竹。
但司燁霖不得不回身,「你們倆鬧成現在這樣,是你的問題,你可以不承認,甚至於否認,但你不能把罪責推給刑燁堂。」
這何止是欺辱刑燁堂,還是赤裸裸的人品有問題。
如果是平時,司燁霖說這麼句話,阮竹會不吭聲。
因為只有司燁霖知道當年她為了嫁給刑燁堂做了什麼齷齪的事。
可這瞬間卻忍不住,嘩啦一聲站起身。
個子不高,但氣場冷凝到極點,「我錯?」
她指著自己,聲量突兀的拔高了,「我哪裡錯了!」
阮竹硬聲質問:「從我和他簽了合同開始,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家裡等他回來給他做飯,陪他睡覺,我哪錯了!」
阮竹問:「我到底錯在哪了?!」
阮竹胸膛急速起伏,惱怒到臉色扭曲了,「我知道他身邊有人,裝傻當成不知道,恬不知恥的在他身邊待著陪著,甚至於買睡衣不要臉的勾引他,就盼望著他能在身邊有人的時候不要把我丟了,我已經這樣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