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去了他和司意涵的新家。
將裡面的種子重新挖了出來,將剩下的種子都埋了進去。
一點點的澆水。
忙到天色大亮,回家給司意涵做飯。
但司意涵不吃飯了。
刑南藝餵她,碗直接被打飛。
一年前,不,一月前的刑南藝會因為這個舉動狠狠的訓罵司意涵。
他不怕,因為他知道司意涵不會走。
不看愛情,只看親情,她也會在這座城市裡和他相依為命。
不。
準確來說。
只要他不趕。
司意涵永遠都不會走。
但現在,不敢。
刑南藝換了個碗餵司意涵。
司意涵不吃。
刑南藝掐著她的下巴朝裡面灌,司意涵哭了。
刑南藝頓了很久,把碗丟下沒再餵。
司意涵一天沒吃飯。
晚上刑南藝平躺,看著天花板上和他中間隔著一條縫的司意涵影子,「你離開雪城的話,我們就見不到了。」
司意涵轉身看向他。
刑南藝和她對視:「不止是我們見不到,孩子你也見不到,司意涵,你可以走,但是孩子要留下,和我一起待在雪城,你選。」
司意涵木愣住。
刑南藝說:「選啊,是走,還是留。」
司意涵唇角往下彎,臉扭曲了,「你……」
刑南藝坐起身,屈起膝蓋,冷漠道:「你選,是走,還是和孩子一起留。」
司意涵只是哭,不說話。
刑南藝冷訓出聲:「選!」
刑南藝要和司意涵在一起。
不管是生還是死,他不要讓司意涵和他分開。
絕不。
司意涵必須要陪著他。
司意涵哭的哽咽,「留……」
刑南藝滿足了,堪稱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司意涵時隔三天後再次蜷縮排了他的懷裡。
刑南藝低低的出了口氣,輕吻她的額頭,「睡吧。」
隔天刑南藝去醫院換藥。
遇到了愛莎。
刑南藝厭煩的繞開路。
愛莎追著不放,「再過五天傑森的船就要入港了。」
刑南藝被炸藥炸到昏迷時,二萬一直守著他。
後來和他說的話,被懂點半吊子中文的愛莎聽到七七八八。
接著就開始窮追不捨,一直追問他傑森封了雪城的物資怎麼辦。
刑南藝被她的喋喋不休弄煩了,揚起巴掌,把人直接扇到地面。
走近腳踩著她的手,俯身低語:「如果不是你個賤人,雪城根本不會招惹上這個大麻煩,等雪城的物資被封后,我會把你吊在港口,讓你嘗嘗等死的滋味。」
刑南藝起身要走時,腳踝被抱住。
愛莎說:「你不打算把司意涵交出去是嗎?」
刑南藝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聽見面目可憎的人嘴裡說出『司意涵』的名字,就厭惡到想撕爛這人的嘴。
愛莎卻沒完。
「傑森知道你的軟肋是她,他不會放過她的,就算是把雪城翻個底朝天,也會把司意涵找出來帶回去,暴怒下的傑森就算是為了給你個教訓,也絕對不會讓她完整無缺。」
「不要妄想發動整座雪城對傑森下手,一月後,雪城物資已經被封半月,雪城原著居民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隨你調遣,就算是隨你調遣,謹慎多疑的傑森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只帶十幾個人來。他會帶是上千人,無數的槍和大炮,直接屠城到只剩火藥廠的工人。你就算整個人都扎進火藥廠,面對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