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自己吃飯,在刑南藝來接碗的時候避開他。
扶著牆壁站起身,自己把碗放到了桌面。
回來後上床,隨後翻身,背對刑南藝。
刑南藝這晚上了床,手輕輕圈著她的腰。
不過一下。
司意涵打了個哆嗦。
刑南藝手伸了出來,朝後退了一點,看著司意涵的背影,一夜無眠。
司意涵在帳篷裡養了五天。
身上的淤青盡數消散,她在刑南藝不在的時候起身下床掀開了帳篷。
石油區的管轄區域全都是帳篷。
司意涵走走停停。
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隱約聽見了說話聲。
是中文。
司意涵側目看過去。
看到了兩年沒見過的陳啟明和簡瑤。
陳啟明抱著簡瑤的手指揉搓,碎碎念,「跟你說了涼涼涼,別碰別碰你就是不聽。」
簡瑤說:「你給我堆了個像我的雪人,我也想給你堆一個像你的。」
聲音軟軟糯糯的。
和司意涵印象中冷清冷漠的腔調完全不一樣。
司意涵感覺簡瑤像是在撒嬌說甜言蜜語。
陳啟明的反應應證了她的想法。
陳啟明手彈起砸她的腦門,「少給我甜言蜜語!」
簡瑤抽出一隻手揉了揉腦袋,「哦。」
陳啟明頓了幾秒,彎腰和她對視,輕哄:「簡瑤瑤不難過,我和你開玩笑的,我是心疼你的手,你之前有凍瘡,來了這才幾天就快復發了,你還碰雪,我怕你再凍了手,簡瑤瑤不難過昂。」
簡瑤噗嗤一聲笑了。
陳啟明跟著笑。
很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拉著她離開了這片雪地。
隔著很遠。
司意涵卻還是聽到了陳啟明的聲音。
碎碎念著這裡太冷了,太受罪了,要帶簡瑤回去泡腳,還說像他的雪人他會堆。
就在倆人帳篷門口,和他給她堆的擺在一起,讓人一看就是一對。
簡瑤沒怎麼說話。
只是手插進他的口袋,胳膊挨著他的,不時仰臉看他,側臉看著溫柔又……幸福。
司意涵彎腰捧起了一把雪,在掌心揉搓了好大會。
揉成了一個人形。
勾起一根樹枝,想為它畫上頭髮和眼睛。
頓了幾秒。
把雪人放下,起身回去了。
簡瑤是第一負責人,刑南藝是第二。
所以他很忙。
每天泡在司意涵這,來找的人很多。
司意涵斷斷續續的知道境外的一切都很順利。
不。
超級順利。
境外好戰派甚至已經到了開始收槍的地步。
而不過才二十天而已。
司意涵在這二十天裡,一句話都沒說過。
不管是對刑南藝還是對自己。
整個人不止沉默了下去,更瘦了下去。
司意涵在聽說傑森的城全部收攏了後,在刑南藝不在的時候,從後面的帳篷繞了過去。
朝著傑森的城市走。
到底是四天沒吃上飯。
後來的二十天再好好的養著,依舊體力不支。
司意涵走走停停了五個小時才到傑森的城。
負責這裡善後的一個男人是境外好戰派的一個城主,三代全亡的廖波。
他看見司意涵怔了下,「你……怎麼在這?」
司意涵搖頭,手指著遠處的房子。
「你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