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霓虹燈四射,男人戲謔的摟抱中高舉酒瓶。
暈眩到轟然倒地。
阮竹在被謝燕架出去的時候,眼神迷濛。
莫名的,看向包廂那邊角落裡的一個女人身影。
「梅……蘭德。」她喃喃:「野薔薇。」
話音落地,肚子突然尖銳的疼了起來。
謝燕垂頭看地面淅淅瀝瀝落下的血水,白了臉:「我……我送你去醫院。」
阮竹額角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手死死的抓著她的衣角,艱難的吐出字:「送我……」
她啞聲說:「送我回研究所。」
「孩子只能在研究所沒,不要……不要讓我先生知道……我知道。」
阮竹不願意去醫院。
帶著滿身血被謝燕開車連夜送回了研究所。
哆嗦著腿把身上的酒氣在洗手間洗乾淨。
套上白大褂,被謝燕扶著一步步的走去研究所。
阮竹昏迷了。
再醒來。
身邊坐著刑燁堂。
刑燁堂眼圈通紅的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
阮竹剋制著手不去觸碰自己的肚子,啞聲說:「我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
「你……」
刑燁堂臉埋進她冰涼的掌心,啞聲說:「你流產了。」
刑燁堂的臉整個埋在阮竹的掌心裡。
眼淚也是。
無聲的浸透了阮竹的掌心。
阮竹的眼淚跟著漫出,壓抑了一晚的自責和崩潰以及內疚全都變成了眼淚。
大顆大顆的落下:「孩子……」
阮竹手終於抬起,覆上了小腹,胸膛起伏半響,痛哭出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第962章 很難會再有孩子
刑燁堂接到研究所打來的電話,開車直接闖了進去。
阮竹已經流產了。
刑燁堂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懷的,醫院也說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流的。
但這個孩子就是沒有了。
怪不得阮竹,因為她的同事謝燕告訴刑燁堂。
阮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她提前結束了出差,在研究所裡掉了孩子。
明明送來的很及時,但阮竹的情況卻不好。
像是受了寒,高燒不退,身體裡的炎症很高。
加上身子虛沒流乾淨,做了兩次宮推,傷了根本。
阮竹這次後想再懷孕會很難。
刑燁堂不知道該怪誰,怪忙碌的阮竹,還是怪很久沒關注過她經期的自己。
最後只能把阮竹的眼淚一點點的擦乾淨,「沒關係。」
刑燁堂哽咽著哄她:「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醫生說結果的時候阮竹在。
她聽得很清楚。
以後她想要孩子,會很難,但卻什麼都沒說。
阮竹流產,家裡當月子給她做。
全家都來了。
不管是明面還是私下裡,都沒人怪阮竹,只是關心。
阮竹的狀態卻很差。
尤其是無意間看見客房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刑燁堂改成了嬰兒房。
嬰兒床小衣服到處都是。
開始變得長時間發呆沉默,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默默的流淚。
文棠問刑燁堂:「沒辦法讓她開心點嗎?」
阮竹不只是狀態差,飯也吃不下,晚上頻繁的做噩夢,閉著眼哭著反反覆覆的說著對不起。
刑燁堂一鬨就是一夜,但她的狀態卻還是一點點的差了下去。
差到現在,連著兩天了,說話甚至都不看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