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在刑南藝住院的這十天,是真的寸步不離。
但手機卻也真的是一次都沒響過。
刑南藝和司意涵當初同意倆人結婚,是因為阮竹看著真的很喜歡刑燁堂。
刑燁堂這人對錢、權勢等等都不在意。
在意的只有一個家字。
他們以為喜歡刑燁堂的阮竹會給刑燁堂一個家。
可她沒時間給。
整顆心都在自己的事業上。
沒人能說她這樣不對。
只能說……
刑南藝說:「你們不合適。」
刑燁堂愛的是家,阮竹愛的是事業,家被放到了後面,甚至是末尾。
他們倆人真的不合適。
在一起只會是相互折磨。
不。
被折磨的是把家看的比什麼都重,甚至算是整個人生的刑燁堂。
刑燁堂把眼淚抹乾淨,平靜的說:「不離婚。」
刑南藝目不轉睛,「為什麼?」
刑燁堂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五個多月沒見過阮竹了。
阮竹也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過。
但就是不離婚。
刑燁堂搖頭:「我不會和她離婚的。」
刑燁堂走了。
開車去研究所。
下去後繞到後面翻進去,直奔阮竹的研究所。
在黑暗的角落裡蹲下等。
他想和阮竹好好聊聊。
讓阮竹去看看自己的父親,告訴他們,他們感情很好,不會也不可能走到離婚那一步。
刑燁堂在一個小時後等到了阮竹的身影。
被四五個人圍著。
阮竹的劉海在開始出差就掀了上去。
一頭漆黑的發綁了個低馬尾。
從前在研究所總是穿的寬大衣服跟著變成了工程師的標準打扮。
白大褂裡面是襯衫和幹練的西褲。
亭亭玉立到讓人看著驚艷。
更驚艷的是氣場。
她唇角帶笑,自信的走在人群中,和他們一起笑,整個人像是在發著光。
在人散了後朝宿舍走。
刑燁堂從怔愣中回神,起身跟上,到宿舍附近想加快腳步。
黑暗中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人。
把阮竹拉到旁邊的灌木叢裡。
刑燁堂皺眉腳步加快。
卻不過一步就頓在了原地。
阮竹聲音軟軟的,嬌嬌的,「副工您幹嘛啊,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這不是拒絕的腔調。
刑燁堂木愣住。
男人聲音猥瑣:「被看到了又怎麼了。」
他像是有點急,「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
阮竹聲音帶笑:「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把我朝上升。」
阮竹手指覆上他湊近的唇瓣朝後推,嗔怪道:「您是堂堂副工,可我只是一個帶校主任,咱倆不配。」
「你現在只比我低了一級,你還想讓我怎麼給你升……」
阮竹哼了一聲,在昏暗中發散,隱隱的帶了勾搭的味道:「不升,就別想我從你。」
阮竹推開他,整理了瞬被扒亂的衣服,抬腳走了。
男人罵罵咧咧:「媽的,不是看見你會騷,老子一早就把你從研究所踢出去!」
話音落地。
漆黑的地界猛得探出一隻大手。
攥住他的脖頸,砰的一聲把他掀翻在地。
刑燁堂手掐住他的脖頸,力道一點點的收緊,眼白跟著爬滿密密麻麻的紅血絲:「你!」
他呼吸粗重,聲音沙啞,眼底漫起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