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竹太忙了。
每天晚上深夜回來,朝嘴裡扒不兩口飯就眼皮子打架。
刑燁堂沒發現的時候會眉飛色舞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發現了,就無話可說了。
不說了。
把阮竹抱起來,給她擦擦臉擦擦腳,讓她睡覺。
時間長一點。
刑燁堂不說了。
自己研究倆人的家裝修成什麼樣子。
等到裝修圖紙做完後,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去研究所外面等阮竹下班。
等到後抱著她喋喋不休的說圖紙做好了。
找出手機給她看,一幀幀的給她講。
阮竹卻是一心二用。
一邊聽著,一邊翻看手裡的檔案。
刑燁堂生氣了。
悶聲朝前走,不等阮竹。
在阮竹追上來後在樓下和她吵架:「家裡裝修成什麼樣,你壓根就不在乎吧!」
阮竹抿唇解釋:「我在乎的,我在乎,只是這個專案完成的話,我就可以往上升了……」
「在乎你為什麼不聽,不管,不問,不看。專案專案專案,對你來說,到底是你那些瑣碎沒有意義的工作重要,往上爬掙那點破錢重要,還是我們的家重要。」
阮竹:「我們的家重要。」
刑燁堂冷笑,轉頭就走:「騙子。」
卻在上樓梯的時候腳步慢了,眼尾睨到阮竹跟上來,撇嘴邁著大長腿,一節一節的上。
阮竹到家討好的拽拽他的袖子,半響後踮腳親親他。
刑燁堂眼底燒起了慾望的火光,卻不服軟,「你少來這套。」
阮竹踮腳小聲說話。
刑燁堂眼睛亮了,哼了一聲,幾秒後說:「是你說的,可不是我。」
刑燁堂和阮竹和好了,摟著她給她講他們的家。
說後面的花園會種上花。
會給她買個大浴缸,讓阮竹每晚泡澡,還會給她灑上玫瑰花瓣。
他說了很多很多,阮竹就只是笑笑的聽。
笑的刑燁堂心裡莫名軟成了一片,親親她再親親她,半響後像是親不夠。
親到出租房的床板咯吱咯吱的響。
天色微微犯亮。
刑燁堂翻身,手微動,身邊冰涼一片。
皺眉睜眼,抬眸看向洗手間。
洗手間發出了淺薄的燈光。
刑燁堂起身赤腳下床。
怔愣在原地。
這個門壞了。
如果照了以前,刑燁堂就修了。
一是他和阮竹結婚了,看見了沒什麼。
二是這是租的,住不了幾天,就這麼算了。
現在沒關嚴,也關不嚴的門縫裡,阮竹坐在一個矮凳子那。
馬桶上是她拿回家的檔案,旁邊是個本子。
手機手電筒斜著放著,像是怕吵到外面的他。
發出半遮半掩的光。
阮竹在廁所裡偷偷的趕工。
刑燁堂定定的看了許久,轉身回去了。
在天色大亮阮竹回來後翻身當成無事發生一樣摟著她。
裝修圖紙定下就是裝修。
裝修比裝修圖紙還麻煩,但刑燁堂沒再和阮竹鬧過。
自己忙。
晚上接阮竹下班,給她做飯,在她困的打哈欠的時候,快手快腳的朝她嘴裡塞飯。
確定吃完了,打橫抱起她上床,擦臉擦腳讓她睡。
早上爬起來給她做飯,在她急匆匆出門的時候,把人拽過來親親她,朝包裡塞牛奶和三明治。
阮竹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