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萬會說,但是不會教。
找來司燁霖教。
司燁霖第一次做老師,花了一晚的時間,研究了國內現在應試的新概念,又研究了劍橋和刷級。
瞭解了下文秀的英文水平。
思考幾秒。
拋棄了新概念劍橋和英文刷級。
為她量身打造了專屬於她的教學體系。
文秀在傍晚二萬抱著孩子找來的時候,興高采烈的告訴二萬,「司燁霖說我只要願意努力,兩個月就可以實現英文溝通無障礙。」
文秀從前對刑南藝一家是真的不感冒。
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像是因為刑南藝回來救了二萬,又出手料理了陳遠。
並且他們的孩子,不過八歲的,看著很佛系可也很疏離並且有點冷淡司燁霖把孩子照顧的非常好。
對刑南藝一家的感覺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
倒不是說多喜歡。
司意涵和兩個孩子還好。
刑南藝對她到如今依舊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單獨碰上,也是冷笑一聲,轉頭就走。
真的算不上多麼多麼的喜歡。
可是信賴。
對於他們一家人,哪怕是刑燁堂說出口的話,都百分百的信賴。
司燁霖說她只要努力,願意配合他,兩個月可以實現英文自由。
文秀相信。
她信誓旦旦的告訴二萬,「我一定會超級努力,在兩個月的時間裡實現英文自由。」
二萬盯著她,吐口:「為什麼突然想學英文了?」
文秀埋頭看司燁霖給她列印出來的資料,頭也不抬的說:「因為想聽懂別人誇我們。」
「想在聽到別人誇我們般配和幸福的時候,第一時間回應,誇她的眼光好,還想親口告訴她,你有多好,我們的寶寶又有多漂亮。」
二萬看著盤腿坐在床邊,就著床頭燈。
在細分自己幾點起床背單詞,幾點矯正發音。
幾天學會基本的問候,幾天學會大套用的語法。
文秀很認真,最起碼,在二萬的記憶中,這好像是最認真的一次。
認真的緣由,讓人心口滾燙到……眼眶濕潤了。
深夜。
二萬在孩子睡著,文秀也睡著後。
把她抱著睡著的規劃表拿出來放到床頭上。
床頭上文秀的手機亮了一下。
二萬低頭滑開手機。
是個公眾號。
京市圈子裡有自己的小道訊息網站。
現下這個就是。
文秀訂閱了。
最新的一條是陳遠和裘海天的訊息。
裘海天無期徒刑。
陳遠在獄三十年。
二萬定定的看著。
把手機關上,放回床頭。
側目看著文秀髮了很久的呆。
起身去找刑南藝。
刑南藝已經睡下了,被叫起來一肚子的脾氣:「幹嘛。」
二萬垂眸好大會,抬頭:「刑哥。」
刑南藝眉頭皺著,目光沉鬱,「想好了?」
二萬點頭,「想好了。」
刑南藝呼吸急促,驀地一腳踹了出去:「老子怎麼會認識你這麼個沒出息的狗東西!」
刑南藝在二萬把文秀趕走的那晚,心情還不錯。
不。
是相當好。
誰也不想自己珍視的親人,一直像條狗似的圍著一條沒心肝的肉打轉。
二萬條件不差。
個子高,身材壯,五官端正,沒不良嗜好,為人也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