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回神別過頭就走。
「你等等。」
司意涵牢記刑南藝交代的,不和她面對面,抱著孩子朝門口跑。
被門口兩個僱傭兵攔住。
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回身看向已經從躺椅上下來的梅拉。
梅拉穿著紅色的狐裘,環胸踩著高跟鞋走近。
像是被司意涵抱著孩子朝後退的腳步取悅了。
捂嘴咯咯咯的笑了一聲,對視上司燁霖,挑了眉,「你這孩子……」
司意涵眉心猛的一跳,把孩子面對自己抱著。
梅拉看出她的閃躲,無趣的輕嘖一聲,「留著雪城人骯髒血液的孩子,你以為我會感興趣?碰一下都嫌髒。」
司意涵呆呆的,「雪城人的孩子……」
梅拉重新坐下,接過保姆遞來的咖啡抿了口,眉眼輕剃,「不然呢?」
司意涵本一個字都不打算和她說,這會說出口,「刑哥告訴你的?」
梅拉微怔,看向不老實重新看過來的司燁霖,驀地皺了眉。
司意涵看出來了,不敢再說,抱著孩子匆匆走了。
徒留梅拉手指摩擦咖啡杯,片刻後招手叫來保姆:「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孩子……有點面熟。」
梅拉不喜歡孩子,尤其是司意涵的孩子。
加上那孩子很少出現在她面前,根本沒認真看過。
今天再一看,才驚覺這孩子長得真漂亮。
唇紅齒白到像是年畫娃娃。
眉眼睜著和司意涵站在一起,看著幾乎一模一樣,但口鼻卻不像。
雪城人的口鼻偏扁平,就梅拉這麼久的觀察,沒人有這麼挺翹的鼻樑。
尤其是唇。
小孩的下唇瓣中間往下輕凹了一塊。
唇形優美到極點。
這個唇鼻……梅拉喃喃:「和刑南藝一模一樣。」
保姆皺眉一瞬,笑笑解釋:「刑先生和意涵小姐是兄妹啊,孩子像舅,是常有的事。」
梅拉皺了眉,但沒說什麼。
保姆晚上起身去後院,隔著窗戶下微翹起來的圍氈看了眼裡面的司意涵和孩子,確定沒什麼異樣,去前院。
刑南藝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就著上面昏暗的燈光在看書。
聽見腳步聲淡淡的,「她睡了?」
「恩,孩子和她都睡了。」
「倆人今天照面了嗎?」
「梅拉小姐和意涵小姐今天早上碰面了。」
刑南藝翻書的動作微頓,看過來。
保姆把早上倆人的對話說了,猶豫幾秒:「梅拉小姐說小先生和您有點像。」
刑南藝怔了瞬,皺眉:「你說什麼?」
別人都說刑南藝和司意涵是親兄妹。
但保姆卻知道不是。
這地之前照顧司意涵孩子的保姆是她的親姐姐,之前和她說過,刑南藝與司意涵一直睡一間房間。
倆人比正常的夫妻還要親近。
而且司意涵的內衣全是刑南藝手洗。
那保姆照顧司意涵兩個月了,經常聽見她說中文,久而久之下學會了點。
有次司意涵抱著孩子等刑南藝的時候,她偶然聽見司意涵對司燁霖說出了『等爸爸』三個字。
加上司燁霖的長相是標準的東方人長相,和雪城人沒半點相似。
眉眼和司意涵一模一樣,但唇鼻是真的和刑南藝一模一樣。
保姆猶豫了幾秒:「我覺得意涵小姐和小先生還是搬出去的好,否則如果被梅拉小姐知道他是你們的孩子……」
刑南藝打斷:「他不是我的孩子。」
保姆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