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手緊了緊,從口袋裡掏出五個幣過去,「幫我打聽他們在找什麼人,保密。」
茉莉在深夜知道了訊息。
他們不是在找人,是在找貨,找司意涵手裡現在在做的貨。
只是港口下面來找貨的人,被白老大給收買了。
茉莉心口狂跳。
在看到司意涵穿著白狐裘戴著貂帽,貴氣逼人的來到實驗室後,眼底的陰毒滿的幾乎要溢位來,無聲喃喃:「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司意涵的生活重新歸於平靜。
上班下班,每日看看刑南藝,三天去送一次湯和生活用品。
伴隨著第一次出貨,中級復健器材到了。
司意涵仰頭看比她還高的復健器材,焦慮了,晚上撫摸越來越大的肚子,陷入沉思和不解。
既然白老大看她看這麼嚴,聯想實驗室裡那些並不好找的材料,說明雪城權勢最大的翔哥應該已經覺出不對勁,在找了才對。
讓茉莉出去一趟,打聽價格高昂的高階復健器材,也該早就傳到他耳中才對。為什麼中級復健器材都到了,卻遲遲沒人找來?
司意涵下意識擰開魚乾罐子,手伸進去摸了摸,才發現沒了。
從前天開始就沒了,再省著點吃,一個月也已經幹了。
司意涵沒忍住,抱著空空如也的罐子哭了。
抽抽噎噎到深夜,深一腳淺一腳的頂著飄雪去刑南藝家附近,脫了鞋走近,在側面的牆邊想蹲,蹲不下去,一屁股坐下後嗚咽一聲又哭了出來。
司意涵算過。
從風向,到雪花,到自己坐的地方,牆壁的厚度,加上她的哭聲很低,刑南藝就算聽到她的腳步聲,也不會知道她在這裡停留。
就算知道停留,也會和三天一次的早上一樣,開門關門視而不見。
所以到門吱呀一聲響,伴隨著輪椅推動的聲音依舊沒從悲傷和委屈的情緒中出來。
「起來。」
司意涵抬頭,在雪夜中和坐著輪椅在她面前的刑南藝對視,眨眨眼後爬起來。
刑南藝目光下移:「把鞋穿上。」
司意涵穿上靴子。
刑南藝推著輪椅轉身,走了幾步回頭,看到司意涵一邊揉眼睛哭,一邊看向她三天來一次的方向。像是在找什麼人。
刑南藝看了她好大會,沉下臉轉身回去。
想關門的時候,哭腫眼的司意涵腦袋探進來,可憐巴巴的喊:「刑哥。」
刑南藝看了她好大會,想關門的手鬆開。
司意涵進來了,坐在板凳上滿頭大汗的揉眼睛哭。
刑南藝目光下移到她狐裘下的小腹處,推動輪椅把門開啟。
司意涵小聲說:「冷。」
刑南藝:「閉嘴。」熱的是你,叫著冷的也是你。
一聲閉嘴後回頭,發現司意涵哭的更兇了,腦袋垂下,嗚咽嗚咽的,委屈的要命。
刑南藝轉動輪椅去廚房,一大罐魚乾塞進司意涵懷裡。
司意涵傻呆呆看著魚乾愣神,撇著的嘴往上翹,小聲道謝:「謝謝刑哥。」
司意涵擰開罐子,咬了咬魚乾,小聲問:「您做了多久了,都不酥了。」
和她魚乾剩下的一樣,有點硬,越吃越沒什麼油。
刑南藝冷冰冰的:「不想吃就扔了。」
司意涵仗著多,朝嘴裡塞了好幾條,嘴巴鼓鼓的對刑南藝笑。
可刑南藝沒理她,直接推著輪椅去了廚房。
司意涵又有點想哭了,但更多的是滿足。
有一個月沒和刑南藝面對面說話了呢,還好今天是晚上來的,暫時不用怕白老大的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