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間的彈簧刀滑落至掌心,眼底發狠回身想往下劃的時候,耳邊漫入低低沉沉的笑。
「親愛的瑤瑤,好久不見啊。」
只是瞬間,簡瑤汗毛豎起,不可思議的朝後回望。
脖頸一酸,陷入昏迷。
簡瑤再醒來時一眼看見了刑三。
環視四周,這是醫院。
簡瑤懵懂道,「我怎麼在這?」
「那野吧裡黑夜狂歡,你被擠的撞到頭昏迷了,刑南藝把你抱出來,叫的救護車,因為路上有人認出他來了,所以自己開車在後面跟著,確認你到醫院了才走。」
簡瑤沒說話。
刑三好奇道:「你和他之前是什麼關係?」
簡瑤微怔:「為什麼這麼問?」
「他把你抱出來的時候,全身都在抖,眼淚要掉不掉,我個大男人看著心裡都有點不是滋味。」
「他從前是個演員。」簡瑤坐起身:「大滿貫影帝。」
刑三:「你的意思,他是裝的?」
「對。」
「那他裝這個幹什麼?」
簡瑤也不知道裝這個幹什麼,思考了幾秒,問刑三:「刑南藝呢?」
倆人對視一眼,皆是一凜。
刑南藝不見了。
簡瑤和刑三在兩個小時後才再次找到刑南藝,依靠在車邊打電話。
簡瑤環視四周,莫名感覺這裡好像距離陸家有點近,把不安壓下去,「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支開我們是故意的?」
「對。」簡瑤抿抿唇:「再找個人盯錢桂芳,我們倆一起盯刑南藝。」
刑三應下了。
簡瑤和刑三又跟了刑南藝三天。
刑南藝和最開始一樣,規規矩矩。
沒和南城權貴結交過,更沒出過門。
三天裡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是穿著一身黑,靠在酒店下面的涼亭那看月亮,一次是依靠著電線桿子抽了半包煙。
錢桂芳那邊很符合她來這一趟的目的。
走訪調查慰問,飯局合理,沒有多餘的安排,倆人返航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早上。
刑三說:「陸總那,我報您報。」
簡瑤被手裡的毛線針紮了手。
豎起手指噙住,抽濕紙巾擦白色羊毛圍巾上面沾到的血漬。
刑三:「又扎手了?」
簡瑤恩了一聲。
「你換種織法,別織這麼難的。」
「這種織法,圍巾保暖還好看,像是買的。」
簡瑤感覺陳啟明收到後會整個冬天都圍著。
也許一圍就是好幾年。
那種簡單的不好,時間長後很鬆散,不耐造。
這種就很好,但彎彎繞繞太多了,加上她買的是最柔軟最細的細織毛線,為了不留大的縫隙,八個毛衣針不知道哪個就扎手了。
刑三嘖了一聲:「那就少織一會,我看著都替你累。」
簡瑤沒法少織。
刑南藝如果真的沒威脅的話,她要著手處理簡家,也許很快就要回去找陳啟明瞭。
她從來沒送他過東西,想把這個送給他,作為他願意等她的謝禮。
而這個真的很難織。
簡瑤擺弄了好多天,不過六十公分,距離她的兩米要求還差了太多。
簡瑤搖搖頭,皺眉接著擺弄這細細的白毛線。
聽見刑三問:「很喜歡你男朋友吧。」
簡瑤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輕聲道:「想和他在一起。」
很想很想。
想到莫名的有些不耐煩。
不耐煩處理刑南藝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