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在中介裡等到下午四點。
看了房已經五點半了。
留中介和房東聊,下樓回家拿行李趕飛機。
三月的天暗的還算早。
沈眠下樓才發現天色昏昏暗暗。
看了眼手錶。
朝小區門口走。
冷不丁的,感覺身後似乎多了雙眼睛。
沈眠顰眉側臉。
環視了四周,什麼都沒看見。
但戒備卻悄無聲息的拉滿了。
腳步加快。
拐彎出小區涼亭的時候。
頓足一秒,手裡的包掄起來就砸。
沒等砸下去。
沈眠嘴巴被捂著,整個人朝後被推搡進了涼亭後面的灌木叢裡。
沈眠心臟懸在了嗓子眼。
手下意識拽著他的頭髮要撞。
「我。」
聲音低沉。
沈眠抓著陸少卿頭髮的手頓住,大喘氣:「你……」
陸少卿:「噓。」
沈眠聲音小了:「你幹什麼?」
涼亭旁邊的灌木叢有半人高。
沈眠被陸少卿推搡的一半在灌木叢,一半在陸少卿懷裡,不太舒服。
最不舒服的是陸少卿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巴,一隻手覆在她的脖頸處。
指腹有層薄薄的繭,燙燙的。
捂著她嘴巴的手燙燙的,覆在她脖頸的手也燙燙的。
好像是被灌木叢頂的,臉頰捱得她很近,鼻腔恰好在她臉頰處。
噴出來的呼吸更燙。
沈眠很不舒服,又問了一句:「你幹什麼?」
「閉嘴。」
沈眠不說話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涼亭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憑空出現的黑衣男人。
背對著她。
沈眠看不清是誰,卻看見了他掌心握著的寒光琳琳匕首。
沈眠凝眉。
就著昏暗的光線看見轉過身在四處張望的男人。
景饒。
沈眠:「……」
景饒和匕首……
沈眠腦袋埋進了陸少卿懷裡,騰空的手攥著他的衣襟。
陸少卿低頭掃了眼,安撫的拍了拍她。
沈眠閉眼了很長時間,被哐當一下推開了,整個人跌到了灌木叢裡。
陸少卿已經從灌木叢出去了,站在外面彎腰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沈眠趴著確認外面的確沒景饒的影子,單手爬出來,找出手機就要報警。
手機被從手裡抽走。
陸少卿挑眉:「你幹什麼?」
「報警。」沈眠膽子不小,但也不敢惹神經病,報警是最好的法子。
「不能報警。」
沈眠:「為什麼?」
「景饒算是半個陸家人,一旦報警,我媽什麼都會知道。」
沈眠茫然:「知道什麼?」
陸少卿盯了沈眠一會,驀地屈指砸了砸她的腦袋:「裝什麼純,黑心老巫婆。」
沈眠揉揉被砸的地,還是沒反應過來:「知道什麼?」
陸少卿背靠涼亭的柱子,從懷裡掏了掏,掏出根牙籤叼嘴裡,吊兒郎當的說:「知道你為了報復甩了你的我,勾引景饒,讓他對你情根深種,藉此讓我們哥倆為了你反目成仇。」
沈眠:「……你有病吧。」
陸少卿輕笑一聲,下巴昂起,高高在上:「景饒當初怎麼說的你忘了?還有,景饒的媽,名叫陸真。」
一個景饒還好。
再加上陸真。
沈眠頭皮發麻。
想起當初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