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調整隊形,一隊隊的兵士向著姬輝白離去的方向前進,而那恰巧排在最後的兵士,則不期然的聽見了自家統領嘀咕聲:
“回頭……還是要把騎術訓練再加強加強吧……”
“噠噠!——噠噠!——噠噠!——”
夜晚樹林的幽靜,被急促而沉悶的馬蹄聲打斷,狠狠的驅趕著坐下的馬匹,姬輝白向著記憶中的地方騎去。
如果對方是在那裡,如果對方在——
一星微光徒然射入姬輝白眼中。
心臟倏然緊縮,被焦躁和喜悅瞬間虜獲的姬輝白想都不想便立刻調集全身神力,生生瞬移到了崖邊的小屋前。
孤零零立在崖邊的小屋半掩著門,橙黃的火光透過窗扉灑出,靜靜的鋪了一地。
姬輝白的心快速跳動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推開了掩起的木門。
木門已經老舊,吱呀吱呀的聲音不絕於耳。
可姬輝白卻只覺得眼下那刺耳的聲音亦是動聽。
門一點一點的被推開。
姬輝白的心跳越來越快。
他想著,自己要先道歉。
他還想著,然後,他要問他。
問他,是不是有一點——只要一點——只要有一點喜歡——
姬輝白的唇角微微上揚。
門推開了,橙黃的光線爭先恐後的湧出,照在姬輝白臉上,映出他僵在臉上的笑容。
屋內,並沒有人。
只有豆大的火光在燭臺上跳躍,彷彿無聲的嘲笑。
力氣在一瞬間如潮水般褪去,姬輝白堪堪扶住木門,這才沒有軟倒在地。
沒有人……不在這裡。姬輝白一時微微暈眩,那麼,所有一切,都是——
“皇弟?”沉沉的聲音倏然打破了夜的沉寂,傳到姬輝白耳中,不吝驚雷。
猛地轉身,待看見身後站著的確實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之後,姬輝白再支撐不住,手一軟便向地上倒去。
眼見姬輝白倒下,姬容一怔,手上卻不慢,上前一步便在對方倒下之前將人撈進了懷中。
掃一眼對方微帶蒼白的臉色和急劇起伏的胸膛,姬容也並不多話,只把人打橫抱去,便向屋內走去。
這間遠離人煙的茅屋雖然又舊又破,但必要的東西好歹還是有的。
故此,姬容很快便抱著姬輝白來到了一張雖破舊卻還算乾淨——這當然還是歸功於姬輝白平日的打理——的床上。
一邊彎腰將人放下,姬容一邊開口:“先休息一會,我現在這就去叫——”
最後一個‘人’字,姬容並沒有說出口——姬輝白已經用力的抓住了他的前襟,並且快速而急促的打斷了他的話:
“皇兄!”
姬容稍頓一會。並沒有撫開姬輝白的手,他只看著對方,開口:“皇弟?”
扯著姬容衣襟的手指越發用力,片刻後,姬輝白用因緊張而顯得乾澀了些的嗓音開口:“今夜……”
“今夜的事,皇弟不必掛懷。”姬容淡淡接到。
姬輝白依舊沒有鬆開手,不止沒有鬆開,他抓著姬容衣襟的手甚至開始微微輕顫。
姬容微微皺了眉。順勢側坐床沿,姬容伸手覆上姬輝白的手,便要把對方的手撫開:“皇——”
剩下的話,姬容沒有說出口——就在姬容剛剛碰到姬輝白的手時,姬輝白便猛然抬起身,吻上了姬容的嘴唇。
姬容的身子剎那僵住。
姬輝白的手已經有些痙攣了,一半是用力,另一半卻是緊張了。但姬輝白卻似乎沒有感覺,只越發的用力握著,而後,再用萬般小心和萬般珍惜的力道伸出舌頭,輕輕碰了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