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邊望了望,只見懷信樓裡面,坐滿了一群黑衣壯漢,也不知有多少桌,就看到店夥計川流不息的上菜搬酒罈。
抬頭望向二樓,裡面花花綠綠的一大群年輕女子,分坐七八席,打扮和穿著都和唐鳳、唐凰二人相類似。
黃彪心裡雖然有些譜,仍然嚇了一跳,忖道:“川西唐門來了這麼多的人,看來勢在必得,一定要把老爺子的根基,連根拔起……”
他也算不出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大略估算,最少也有一百多人。
以這些人的實力來看,就算把兩間武館的所有門人弟子,連同莊院的護院和保鏢一齊召來,也不夠這些人一個時辰的屠殺。
黃彪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悄悄走向另一個視窗,往對面望去,只見悅賓樓裡席開數十桌,人影綽綽也不知有多少。
由於這家綢緞行只有二樓,黃彪無法看到對面悅賓樓的三樓,也弄不清楚三樓到底有多少桌。
他本來想要掩到兩家酒樓後面,找店裡的夥計打探詳情,卻又怕打草驚蛇,不敢貿然行事。
俯首看了看圍在悅賓樓前的那些漕幫幫眾和忍者,黃彪終於打消了要去一探究竟的主意。
他下了樓,跟綢緞行的掌櫃道個謝,這才故作若無其事的逛了出去。
沿著街邊而行,黃彪一直走出十多丈遠,這才加快腳步趕往武館,執行他的計劃。
第二七三章樓前酣戰
悅賓樓裡杯觥交錯,酒香四溢。
漕幫從幫主以下,全都把朱天壽、金玄白、邵元節等人視為上賓,頻頻舉杯敬酒,不斷的推薦樓裡的各種名菜。
成洛君和風漫天同坐一桌,東海四大龍使與漕幫副幫主李英奇在旁相陪。
由於所有女眷們都坐在兩間廂房裡飲酒,歐陽兄弟不好意思擠在脂粉堆裡,只得和唐鳳、唐凰二人分開。
本來按照他們的身份,是不夠資格坐在三樓,無奈二樓所坐的人,都是漕幫的幫眾,至於一樓則是東海海盜以及風家堡的二十四名衛士。
這些人,歐陽兄弟一個都不認識,也自持身份,不願和他們打招呼,於是只得坐在三樓,靠在風漫天身邊挨著,慢慢的喝著酒。
他們心裡很不踏實,始終掛念著父親,知道兩人偷偷溜走,若被發現,必定是一場風波。
可是要他們丟下唐鳳和唐凰,實在捨不得。
加上金玄白已被楚莊主和歐陽莊主視為一代魔頭,更讓這兩兄弟忐忑不安。
他們看到了從風家堡來的二十四名衛士,和數十名東海海盜,以為這些人都是魔教弟子,連招呼都不敢跟他們打一個,唯恐辱沒了他們巨斧山莊的名號。
風漫天見到他們拘謹難安,既不挾菜,也罕得喝酒,於是自報名號,和他們敬起酒來。
歐陽旭日舉杯喝了一口酒,報出老父的名號,而歐陽朝日則把鬼斧的名號也報了出來。
他們以為祖父名列武林十大高手,風漫天聽了之後,必然會肅然起敬。
豈知風漫天霍然色變,望著成洛君,道:“成二哥,小弟沒聽錯吧?他們竟是歐陽珏那個老匹夫的子孫,難怪會長得這麼一副熊樣!”
成洛君如今知道當年圍攻沈玉璞的四大高手裡,包括鬼斧在內,突然發現歐陽兄弟在此,立刻臉色大變,厲聲道:“你們怎麼混進來的?”
歐陽朝日根本沒聽過風漫天的名號,更不知眼前這個錦衣老者是誰,一聽成洛君呵叱,也在一怒之下,站了起來。
他反駁道:“誰說小爺們是混進來的?我們是堂堂正正被人請進來的,你這老匹夫胡說什麼?”
成洛君何曾被人罵成這個樣子,氣得怒睜雙眼,連頷下三柳長髯都無風自動。
風漫天距離歐陽朝日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