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地對他膜拜起來,認為如同見到明王重生……金玄白吁了口氣,道:“這些年來,禰們在海外想必日子也過得很辛苦吧?”
李楚楚點了點頭,舉起袖子,一邊拭淚,一邊說道:“宗主大人留在中原,大概比我們更加艱辛。”
金玄白點頭道:“當然,這是可以想像之事。”
他目光一閃,道:“這也就是我為何要如此神神秘秘的主要原因了,禰能瞭解嗎?”
李楚楚點了點頭,道:“婢女能夠了解!”
金玄白濃眉一軒,眼中精芒一閃,道:“禰們既然能夠了解,為何火令旗下的弟子如此招搖?難道他們以為和蘇州織造局的幾個太監吃頓飯,便可以橫行天下了?”
李楚楚見他突然生起氣來,嚇得趴伏地上,不敢抬頭,顫聲道:“他們在蓬萊受到牽制太久,抑鬱難平,來到中原之後,循著前人官道,附和在太監繫統裡,以致學了爪少的惡習,冒犯到了宗主大人,還請大人能體念大家都是聖門弟子,能救他們一命。”
金玄白冷哼一聲,道:“禰別為這些混蛋求情了,眼下要替禰們宗主擔心才是……”
他頓了一下,道:“他帶了白虎、朱雀、玄武等弟子到徐州去和冒牌的日宗門人見面,恐怕會落入陷阱,無人能夠全身以退!”
李楚楚焦急地道:“啊!怎麼辦呢?”
她驚慌的看了看倒臥在地上的兩名綵衣女子,道:“宗主大人,請你放了我們姐妹,我們要趕快去通知我們的宗主,以免他們陷入危境。”
金玄白道:“禰急什麼?此時已是深夜,就算我能放過禰們,難道禰們能插翅飛到徐州不成?”
李楚楚“啊”了一聲,苦著臉道:“可是……”
金玄白打斷她的話,問道:“禰們宗主和聶人遠約在徐州何處見面?”
李楚楚道:“是徐州的鴻福大酒樓。”
金玄白問道:“時間呢?”
李楚楚道:“三日之後的正午時分。”
金玄白道:“還有三天的時間,你急什麼?”
他略一沉吟,道:“如今禰們最大的危機是身份已經暴露,我受命要把禰們抓起來,若是我貿然放了禰們,對我本身也是不利,多年以來的辛苦就此白費……”
他搖了搖頭,又道:“可是我若不放禰們,眼看這數百人都會落入羅網,被押進南鎮撫司之後,只有死路一條了。”
李楚楚聽他這一說,臉色大變,哀求道:“宗主大人,請你救救婢女,救救聖門弟子,救救我們宗主……”
金玄白道:“禰站起來吧,讓我慢慢想一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兩全之策。”
李楚楚滿臉憂愁的走到金玄白身邊,默然束手而立,不敢打擾宗主大人的沉思。
金玄白裝模作樣的想了下,覺得自己這麼欺騙一個小女孩,的確有些卑鄙,不是大丈夫所應做之事。
可是一想到他此行的目的,只得繼續扮演魔門日宗宗主的身份,和這批魔門弟子周旋下去了。
他自我安慰地忖道:“這些魔門弟子和姦賊劉瑾串通起來,危害江山社稷,我若不管這檔子事,豈不是對不起蔣弘武、諸葛明這些好朋友?”
由於這種想法,又讓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合乎天理,國法和正義了,再也不覺有絲毫內疚。
李楚楚怎知他心理的轉折?見他默然沉思,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蹙著眉也在思考已經趕往徐州的星宗宗主的安危。
可是想來想去,面對眼前這種複雜的情勢,讓她不令一籌莫展,反而更加心驚膽跳,思緒紊亂。
金玄白抬起頭來,見她一副愁眉難展的樣子,輕咳一聲,道:“李楚楚,這種事讓我來想辦法,禰不用傷腦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