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空蕩蕩的,只有金玄白和邵元節坐在竹椅上,看不到一個錦衣衛人員。
朱宣宣一陣風似的進了大廳,奔到了金玄白身旁,一屁股坐在一張竹椅上,笑道:“金大哥,我想到了!”
金玄白看了她一下,問道:“禰又想到了什麼?”
朱宣宣道:“我想到了該如何讓那些月宗女弟子招供的法子,你要不要聽?”
金玄白和邵元節相視一笑,道:“有什麼法子,禰且說說看。”
朱宣宣道:“金大哥,你身上不是有兩塊令牌嗎?你只要拿出日宗宗主的令牌,讓那些月宗女弟子看一看,她們就會拿你當自己人,什麼話都願意跟你說了。”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金玄白就像那個夢中人,被朱宣宣這句話驚醒了。
他正在和邵元節商量如何以和緩的方法,從綵衣女子那裡問出口供,而不是以刑求或搜經過脈的激烈手段逼供。
因為那些女子似乎懷著必死之心,如果用激烈的手段逼供,搞不好弄死幾個人,仍然無法得到關於魔門的資訊和她們為何勾結太監的目的。
他們翻來覆去的商討這個問題,一直找不出恰當的方法,此時聽到朱宣宣這個主意,全都豁然開朗。
邵元節撫掌道:“朱少俠真是聰明,竟然想出這個法子,真是太好了,如今可不怕她們不相信。”
金玄白也讚賞道:“朱少俠,衝著禰出的這個主意,我可以借禰一千兩銀子,讓禰回去翻本。”
朱宣宣翻了下白眼,傲然道:“本少俠哪裡還用得著跟你借錢?若要翻本,找趙大去拿就行了。”
她頓了一頓,道:“就憑著這個妙計,你最少也得傳我兩招刀法,不然你就太差勁了。
”
金玄白搖頭道:“不行,頂多只能傳禰一招刀法,再多就不行了。”
朱宣宣道:“好!一招就一招,我要學那圓月一刀斬,可以吧?”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明天下午,我先把唐伯虎畫的刀譜給禰看,等禰領悟之後,我再親自教禰,行了吧?”
朱宣宣高興地道:“就這麼說定了。”
邵元節見到她滿臉喜悅,忖道:“這位郡主,看起來滿喜歡金侯爺的,為什麼皇上不動動腦筋,湊合一下他們?也可以讓侯爺更死心塌地的替皇上效命啊!”
朱宣宣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見他一臉笑容,得意地忖道:“虧你邵元節還被父王視為活神仙,這區區的小事,都想不清楚,看來連陰三姑都比不上,只是不知陰三姑怎會怕他,怕成那副樣子。”
她這個意念電閃而過,笑道:“金大哥,你可不能隨便的就出示令牌,這樣反而會使得那些魔女起疑心,你要……”
她說到這裡,見到陰三姑走進大廳,忙道:“三姑,麻煩禰到廚房裡去看看,還有沒有菜肉餛飩,如果還有的話,派人送七碗餛飩到西廂房去……”
陰三姑應了一聲,望著金玄白和邵元節,等候他們的指示。
朱宣宣又道:“禰告訴送餛飩的人,如果那幾個月宗的魔女不肯吃,就說碗裡放著斷腸毒藥就行了。”
邵元節輕拍一下竹几,道:“此計甚妙,陰三姑,禰就照朱少俠的吩咐去做吧!”
陰三姑躬身道:“奴家敬領仙長全喻,親自帶人送餛飩去,絕對不會誤事。”
金玄白這時也想通了其中的奧妙,揮了下手,道:“陰三姑,麻煩禰親自跑一趟了。”
陰三姑忙道:“不麻煩,不麻煩。”
她看了朱宣宣一眼,見她一臉喜色,也高興的垂著頭,往後廳而去。
金玄白見她離去,問道:“朱少俠,吃完餛飩之後,該怎麼做?請禰繼續說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