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舉杯喝了兩口茶,這才把茶杯放在桌上。
金玄白喝了半杯茶之後,讚道:“真是好茶,可稱茶中極品。”
柳月娘輕嘆口氣,道:“當年文翰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還善於製陶,精於品茗,說起茶道,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她停了一下,望著金玄白道:“當時我知道他精通拳劍,所以也跟著他學習氣功,只是沒想到他竟會是武林中的高人,連槍神都不是他的對手。”
金玄白道:“火神大將居於海外三仙之首,家師能被人尊稱為仙,可見武學上的造詣的確不同凡響。”
柳月娘問道:“玄白……喔!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吧?”
金玄白道:“夫人是家師的……昔日愛侶,如果按照禮數來說,晚輩是該稱你一聲師母才對,不過命運弄人,以致如此,晚輩也只能尊稱你一聲夫人,不過夫人要如何稱呼晚輩,我都能夠接受。”
柳月娘點了點頭,道:“你說你師父當年身受重傷,可是我卻一直沒有發現,只是覺得他不像個生意人,倒像個秀才或舉人,這麼說,我是看錯了。”
金玄白道:“家師當年一身的武功已經廢去十之八九,只剩下原先功力的一成而已,所以他在心灰意冷之下,才準備放下一切,從此做個平凡人……”
他頓了下,道:“據家師說,還是夫人你鼓舞了他的求生意志,讓他覺察出不可以如此頹廢的度過一生,他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
柳月娘輕嘆口氣道:“事情過都過了這麼久,再提它只有徒增傷感,只是苦了我的女兒。”
金玄白道:“家師在晚輩出師之際,曾再三的叮囑我,務必要找到夫人的下落,一來是要知悉夫人是否安好,二來便是想要知道他老人家是否留下了子息……“他頓了下,問道:“按照夫人之言,莫非冰兒便是家師當年留下的骨肉?”
柳月娘默然半晌,道:“當年,文翰失蹤,據他手下的管事許世平返來相告,說他遭遇盜匪,中刀落水,找不到屍首,我趕到河邊,找了幾天幾夜,把眼睛都哭腫了,都遍尋不獲,於是我便懷疑是許世平謀財害命,殺了文翰,一心想要復仇,苦練武功,希望有一天能親手除去山賊……”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當時我生下一女,取名沈念文,希望她永遠懷念父親,也告訴我,別忘了文翰。不過,多年下來,一直找不到許世平,後來無意中發現他改名為齊北嶽,已成為太湖水寨的總寨主……”
金玄白聽到這裡,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柳月娘道:“就因為他改名換姓,更坐實了他謀財害命的惡行,於是我設法取得他的信任,進入太湖……”
金玄白恍然道:“果真冰兒就是那時被你帶進太湖的,這麼說來,她便是師父的親生女兒了!”
柳月娘搖了搖頭,道:“不!她是許世平的女兒……”
她臉上的肌肉抽動一下,眼中神色有些迷濛,喃喃道:“念文是文翰在這世上留給我的記念,我怎麼可以帶著她去報仇?萬一傷了她,我豈不是終身遺憾?
所以我把她寄放在我表哥那裡,他……“說到這裡,她上身搖晃一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咕咚”的聲音,金玄白心懸齊冰兒,道:“夫人,請等一下,樓下好像有事。”
柳月娘臉色一變,道:“茶裡有毒!”
她雙手架在八仙桌上,站了起來,卻又一陣搖晃,又坐了回去。
金玄白提起一口丹田真氣,運轉全身,果真發現經脈中有異物侵入,以他此刻的修為,只要有一炷香的時間,凝聚丹田真火,焚去體內毒素或逼出體外便可無事。
可是他心懸齊冰兒,不敢置之不理,只得暫時運氣把毒逼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