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抱拳,道:“不敢,老朽久仰金大俠神槍霸王的威名,如今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在此,尚要代小犬向大俠致謝救命之恩。”
一聽到彭飛龍提彭浩斷臂之事,金玄白才想起彭浩一條手臂便是被江百韜所斷,自己卻是未及多想,竟然派了他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任務,想起來也真是荒謬之極。
他暗罵自己太過荒唐,目光一轉,只見彭浩興沖沖的把三角形鏢旗插在車邊的隙縫,忙道:“彭前輩,對不起,我忘了令郎是應鄧總鏢頭之請,這下……”
他尷尬地一笑,對著奔回來的彭浩道:“彭兄,你儘管帶著令尊和貴師弟們一齊回鏢局吧!這裡的事,由我處理就行了。”
彭浩不知金玄白為何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忙道:“副總鏢頭,要不要我回鏢局去請總鏢頭趕來?”
金玄白搖頭道:“不用了,這裡一切由我處理,你走吧!”
他朝彭飛龍抱了抱拳,轉身向金花姥姥等人行去,走出幾步,面色便從和藹變為冷厲,一股龐大的氣勢從身上湧出,瞬間化為凜冽的殺氣,鋪天漫地的覆蓋過去金花姥姥相身旁的三位峨眉派師弟正在低聲徹商如何應付之際,突然發現隨著金玄白的前進,寒凜至極的殺氣已急湧而至,逼得他們四人禁不住一齊後退。
剎那之間,金花姥姥低吼一聲,白髮無風自動,衣袂飄拂之間,長劍已經出鞘,橫置胸前護住心脈。
而那三位峨眉派的僧人則紛紛拔出身上所帶的兵刀,施出了峨眉武功,揮刀斜揚,護住全身。
他們的修為雖高,可是江湖上的經驗不足,和人拚搏的次數也不夠,面對如此強烈的殺氣,立刻覺得心志動搖,若下拔出兵刀,恐怕當場就會驚得跪了下來。
然而旁觀者並不清楚,山西刀客彭飛龍一見他們拔出武器,唯恐金玄白人單勢薄,立刻拔出背上大刀,奔了過去。
金玄白左手往後一揮,大袖揚處,發出一股氣勁,制止彭飛龍奔來之勢,右手戟指著金花姥姥和無果、無明、無法等三位僧人,沈聲道:“你們之中有誰敢動五湖鏢局的鏢車一下,便要面臨難以想像的後果。”
山西刀客彭飛龍受到如山湧出的雄渾氣勁所阻,根本無法前進一步,直到此刻,他才深深的相信彭浩言及,金玄白是槍神的嫡傳弟子,武功的修為已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層次之高,足以晉身天下十大高手之林。
悚然一驚之下,彭飛龍毫不猶疑的退了回去,把大刀插回鞘中,對彭浩道:“浩兒,這位金大俠的武功太高了,如果金花姥姥吃過金玄白的大虧,豈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厲害?”尤其是餘玄白出了這麼個主意,竟然把五湖鏢局的鏢旗插在馬車上。
如此一來,她假使冒然進入馬車揪出楊小鵑來,則變成她要劫鏢,而非擒拿本門的逆徒,在江湖的規炬上,將會把了極大的錯誤,在情在理都站不住腳。
縱然有整個峨眉派作為靠山,然而要應付一個金玄白便已夠吃力了,更何況還有強大的江湖壓力?
是以金花姥姥一咬牙,權衡利害之後,終於態度軟了下來。
她後撤一步,把手中長劍收了起來,道:“既然金副總鏢頭一意包庇本門叛徒,那麼今後本派發武林帖,召集六大門派共商討此事時,還請大俠能當面解釋……”
金玄白目中神光一閃,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告訴你們,從這裡直到北京,楊小鵑都在我金某人的保護之下,如果你們峨眉派誰敢動一下鏢車,如果楊小鵑有絲毫驚擾或傷害,那麼你們就等著我金某人殺上峨眉,讓你們瞧瞧什麼才是血流成河,屍橫遍山的慘狀!”
無果大師揮動手中戒刀指著金玄白,顫聲道:“你……你一個江湖小輩,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就算是昔年槍神在此,也不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