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懶洋洋的站了起來,道:“玉子,你真的要跟我動手?”
服部玉子道:“玉子大膽,想要領教少主絕世刀法,尚請少主不吝賜教。”
金玄白笑道:“你的武功我沒見過,不過你的功夫如果有田春的一倍,那麼勉強可以擋我一刀。”
說話之間,他已緩緩走到刀架旁,拿下了那柄長刀,拔了出來,將刀鞘丟在木板上,這才轉過身來。
當他轉身之際,只見服部玉子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取了個前弓後箭之勢,雙手託著長槍,緩緩舉至頭頂,採取東瀛槍法中的上段架式,目光所及,槍尖便指向該處,看她的沉穩 凝肅的氣勢,隱隱有高手的格局,令人不敢小覷。
金玄白手持武士刀,刀尖斜指服部玉子的腳下,沉聲道:“玉子,你出手吧!”
他沒擺任何架式,就那麼隨性的站著,在服部玉子眼裡,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可是就因為破綻太多,以致使得她不知從何下手才好。
雙方默然對立半晌,服部玉子雙足在席面一寸一寸的移動向前,高舉的長槍也變換架式,收在右脅。
就在她距離金玄白不足一丈之處時,陡然聽到她發出一聲喝叱,長槍隨著上身左扭,從脅下穿射而出,如同一溜電光,直奔金玄白胸口而去。
她這東瀛槍法足伊賀流密傳的,槍出之時,人隨槍走,隨著手腕扭動,槍尖可在最快的速度小幅度的變換角度,因而一式之中可連剌五槍,變換五個不同的角度,擊中五個不同的目標。
服部玉子眼看槍尖飛射而出,金玄白卻是依然不閃不避,見到槍尖就那麼透體而入,使她來不及變式收招,嚇得她大叫一聲,以為自己已將金玄白剠死。
然而寒光一動,那被她以長槍刺穿的金玄白竟然從她槍尖下消失,而一柄狹長的武士刀已不知從何處伸了出來,就架在她的咽喉。
雖然金玄白並沒用刀刃,而是以刀背觸及服部玉子的頸部,可是刀上的寒氣仍然使得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導致一股寒慄透體而入,心頭的震攝驚駭,難以遏止。
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尖叫,叫聲中,金玄白放開了按在她頸上的武士刀,道:“玉子,我若是用刀刃,你還能叫得出來嗎?”
服部玉子這時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槍剌中的只是金玄白的身影,由於他的動作太快,快得所留下的殘像仍在服部玉子的眼中暫停著,以致出槍刺空,左邊留下空門,讓金玄白毫無阻滯的出刀。
此刻,如果換成敵人,那麼就憑金玄白這一刀,就會咽喉割斷,鮮血噴濺,當場身亡。
田中春子曾經見過金玄白施展刀法,但那時是在夜裡,星光雖亮卻無法看清他的刀法,然而此時處身白晝,她距離金玄白也不遠,卻由於他的身法實在太快,以致她依然沒有看清他的刀法是如何施展的。
就在金玄白把武士刀收回時,但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紙門被人拉開,五、六個首持忍者刀的褐衣人衝了進來,緊接著牆邊席榻翻飛,兩塊厚席被人掀起,從下面湧出七、八名褐衣人。
那些都是在小屋四周警戒的忍者,他們聽到了服部玉子的驚叫聲,知道小屋中發生了特殊的狀況,所以紛紛趕來支援。
金玄白單手持刀,凝神挺立,陡然之間,一股寒凜冷厲的力氣彌然散開,雖然他沒有用刀尖指向任何一個特定的目標,可是甫一進入和室裡的十三、四個忍者,全都被那股刀氣震懾住,立刻停住了身軀,持刀護體,和那股逼射而來的無形刀氣抗拒著。
僅僅是兩個呼吸之間,那些忍者便因力抗刀氣,而到一道澈骨的凜冽似從後背脊骨竄起,凍得他們站立不住,隨著無形刀氣的一波波向外彌散,刀上的壓力似乎也越來越重,那些忍者有的口中發出沉鬱的喝聲,有的抵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