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突然臉肉一陣抽搐,當場跪了下來,把站在他身後舉著氣死風燈的於千戈都嚇了一跳,也緊跟著跪了下來。
金玄白冷冷一笑,道:“齊玉龍,你這是幹什麼,演戲給我看,是不是?”
武俠屋掃校齊玉龍顫聲道:“金大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冰兒妹子的未來夫婿,請你念在冰兒的情份上,饒了我這一次。”
金玄白道:“齊少寨主,不!現在該改稱總寨主了,你說這種話,沒弄錯情況吧?現在我是你的階下囚,不是你的座上客,你對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他這句話充滿了挑刺的意味,齊玉龍豈能聽不出來?當下打了個哆嗦,忙道:“是小人該死,不該得罪了金大人,我……我這就開啟鎖頭,放大人出來。”
他伸出顫抖的手,拿著鑰匙開鎖,手裡的兩把鑰匙換著使用,花了好一會工夫,才把鐵籠的門開啟。
站起來之後,他也不管鐵籠內的一片汙水,就那麼移動著顫抖的步伐,走到了金玄白身邊,低聲道:“金大人,這都是小人御下不嚴,才惹出這種事,請你大人有大量,千萬饒恕小人的無心之過……”
金玄白默然的望著齊玉龍替自己開啟系在手腕鐵鏈上的鎖頭,見他要伸手攙扶自己,趕緊一挺腰道:“我不是殘廢,我還能走路。”
齊玉龍垂首道:“是,請大人隨小的出去,到了凌霄閣之後,大人梳洗完畢,再容小的向大人請罪。”金玄白隨著齊玉龍走出鐵籠,於千戈和宋強兩人跪在石階旁,朝他磕了個頭,道:“小人於千戈,宋強見過金大人。”
金玄白淡然道:“你們不必如此多禮,都起來吧!”
於千戈和宋強兩人道謝一聲,爬了起來,高擎著氣死風燈替金玄白和齊玉龍照明,全都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金玄白走上了石階,伸手在囊中和懷裡摸了摸,發現自己攜帶之物,沒有一件遺失,顯然齊玉龍並沒有搜尋自己的身上。
至於自己之所以被囚在這間石室,究竟是如齊玉龍之言,純粹是由於疏忽所致,是什麼唐三爺做的主,就不得而知了。
他腳下稍頓,側首望著齊玉龍,道:“齊玉龍,你們所說的唐三爺,是唐麒和唐麟的長輩嗎?”
齊玉龍躬身道:“稟告金大人,唐三爺是唐氏兄弟的三叔,他本名叫唐玉峰,外號巧手千刃,唐門的暗器鑄造都由他主持。”
金玄白嘴角一撇,道:“這麼說來,我背上所中的三枚龍鬚神針,便是出自唐玉峰的傑作羅?”
齊玉龍打了個哆嗦,道:“得罪了大人,唐三爺也是深為後悔,只是當時場面紊亂,大家都沒認出來是大人在樓裡,所以……”
金玄白打斷了他的話,問道:“齊玉龍,這整件事到底有什麼玄虛?你帶領多人,尾隨冰兒之後,痛下毒手,究竟為的什麼?”
齊玉龍一怔,道:“這個……”
金玄白問道:“難道太湖王齊老爺子真的已經遭到你們軟禁,以致你們膽大包天,犯下如此忤逆之事!”
齊玉龍聽他的語氣越說越是嚴厲,全身一顫,道:“金大人,事情並非你所想像的那樣,家父並未受到軟禁,只是受到暗算,已經全身癱瘓,無法動彈,據唐三爺的診斷,他老人家是遭到柳氏那個賤人長期下毒所致……”
他喘了口大氣,繼續道:“那個賤人害了我爹之後,還想奪下太湖水寨總寨主的位置,置我和冰兒於死地,所以我逼不得己,只能全力反擊!”
金玄白對他說的這番話倒是深信不疑,因為柳月娘多年以來,都認為太湖王齊北嶽便是當年殺害沈玉璞的大仇。
她處心積慮的花費多年的心血,混進太湖,做了齊北嶽的續絃,整個的目的便是要殺了齊北嶽,替遭到冤死的沈玉璞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