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馥一把抓住父親的手臂,嬌呼道:“爹,你在幹什麼?她是傅姐姐,也是金大哥的未婚妻子。”
何康白愕然望著眼前的諸葛明,有些口吃地問道:“她……她也是個女子?”
何玉馥點頭道:“金大哥有一位師父是昔年武林中著名的海外三仙,傅姐姐的父親和他老人家是世交,所以很小就被許配給了金大哥為妻……”
“海外三仙?”何康白有些茫然,喃喃地道:“怎麼又跟海外三仙扯上了關係?”
他目光一閃,問道:“玉馥,你真的確定她是女子,也不是姓夏?”
何玉馥點了點頭,還沒答話,只聽易容成蔣弘武的服部玉子已用女聲道:“稟告老伯,晚輩可以用性命保證,我不是男人,也不姓夏。”
何康白聽到她的聲音嬌柔清麗,完全和剛才那種沙啞粗野的男聲不同,心中已完全相信她果真是個女子,可是那份震撼仍然使得他一時難以接受。
俗話說:眼見是實,但他卻被眼睛欺騙了,結果都由耳朵告訴他,眼前所看到的這個蔣弘武,其實僅是一個女子所改扮的而已!
他一邊搖頭,一邊把長劍放回鞘中,道:“這真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
他坐回椅中,又再度端詳了服部玉子一眼,轉過頭來,只見自己帶來的三位楚氏昆仲和二位歐陽兄弟,全都像中了邪似的,目不轉睛地盯著蔣弘武看,彷彿他的臉上長了花!
何康白敞笑一聲,抱拳道:“博姑娘,請恕老朽失態,竟然男女不分。”
他的話聲一頓,道:“不過說老實話?我活了大半輩子,也見識過江湖人的所謂易容術,卻從不知有如此精湛神奇的易容之術,不但外貌改變,連聲音、動作都可改變,光是這點便比當年的百變郎君要強出更多,實在讓老夫佩服萬分。”
服部王子發出一陣銀鈴似的笑聲,道:“老伯過獎了,這只是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哪裡比得上華山劍法之神奧?”
她剛把話說完,楚花鈴和歐陽念珏已撲了過去,一人抓住她一條手臂,楚花鈴搶著道:“傅姐姐,無論如何你都要傳授我們這種易容之術。”
歐陽念珏道:“就算要我們馬上跪下來拜師,我們也願意。”
服部玉子笑道:“好!只要金大哥同意,你們誰都可以跟我學!”
就在這時,四名女婢拎著銅壺,託著茶盤走進屋來,當她們看到楚花鈴和歐陽念珏粘在蔣弘武身邊,形成一種左擁右抱的怪異模樣,禁不住都偷偷地笑了,“嗤嗤”的笑聲讓楚慎之等人更覺尷尬。
何康白雖然明知眼前的蔣弘武是個女子,可是看到楚花鈴和歐陽念珏依偎在蔣弘武的身邊,仍然受到視覺印象的影響,覺得難以接受。
他乾咳一聲,沉著一張臉道:“花鈴、念珏,你們還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去,這樣成何體統?”
楚花鈴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伸出纖纖五指在蔣弘武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上摸了下,問道:“傅姐姐,你這道刀疤是怎麼做的?怎麼如此逼真?”
歐陽念珏則扯了扯蔣弘武下巴上的短鬚,問道:“傅姐姐,為什麼跟你學易容術,要得到金大哥的許可?”
服部玉子道:“因為他是我的少主、是我此生所倚靠的男人,我的生命屬於他,活著就為了他,他若是不許可的事,我絕對不會去做!”
她說這話雖然語氣平順,可是所透露出來的含意卻是如此的嚴肅、沉重,像是一隻鐵錘樣的深深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楚花鈐和歐陽念珏一愣,在思索著這句話,而何玉馥和秋詩鳳則為之深深地感動,因為她的愛是用整個生命、整個靈魂投入,沒有一絲勉強、一點瑕疵。
歐陽兄弟互望一眼,心裡都是同樣的想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