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急得他在百忙中使了個“鐵板橋”的功夫,才堪堪避過那道凌厲的劍鋒。
所幸那藍衣道人志不在傷人,逼退範銅之後,挾著薛士傑,飛身躍起,像是一隻夜鷹投入蒼溟之中,幾個起落便從那些守衛的差人頭上掠過,從路邊屋頂竄去。
那個道士的動作極快,從出現時到挾持薛士傑遁去,僅只數個呼吸之間,那些衙門差役發出一陣鼓譟之聲,剛要動念追趕,已聽到一聲大喝,道:“大家都留在原處別動!”
喝聲之中,但見一條人影恍若大鳥騰飛,掠過數丈的空間,朝那藍衣道士追去,速度之快,較之脫弦之箭尤有過之。
眾人在驚慌之中,但見蔣弘武現身路上,道:“大家鎮定下來,別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那些錦衣衛的校尉以及衙門差役一聽此言,全都留在原地,不過都不約而同的望著人影逝去的方向,想要知道結果如何。
蔣弘武揚聲道:“各位可以放心,金大俠親自出馬,一定可以在最短期間內抓住奸人,絕不容他逃脫。”
金玄白的本事有多大,在場的人最少有一半都目睹過,就算沒親眼看過,也都瞭解這位當代年輕高手是昔年槍神之徒,武功深不可測,所有人的情緒都安定下來,深信此刻金玄白可能已將那個藍衣道士擒住。
他們所想的果然不錯,此刻金玄白已經追到了那個藍衣道士,並且僅以一雙肉掌,便已將他的所有劍招封住。
可是金玄白並沒有立刻擒拿那個道士,他僅是用掌勢圈住對方,不讓那藍衣道士有出劍的機會。
那個藍衣道士原自認劍術上的造詣將至登峰造極的境界,絕未想到武林中竟然會有人僅以一雙肉掌,便可以強大的氣勢封住自己劍法上的一切後路,而有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導致信心的逐漸崩潰。
他驚駭萬分,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顫聲道:“你……你是誰?錦衣衛裡怎會有你這種高手?”
金玄白望了他脅下所挾著的薛士傑一眼,道:“在下,並非錦衣衛……”
藍衣道士道:“可是你卻……”
金玄白指著薛士傑道:“道長脅下所挾之人,乃是青城派掌門之子,道長既是出身華山派,該知此子的大伯是貴派前任掌門……”
“啊!”藍衣道士驚呼一聲,道:“此子果然是盛殉的兒子,對不起!”
他在金玄白強大的氣勢逼迫下,出劍既不能勝,退後亦不能行,只要金玄白掌勢一發,他立刻便會心脈震斷,所以他在這樣進退兩難的情況下,只得道:“貧道俗名何康白,出身華山,昔年有個外號叫‘白虹劍客’……”
金玄白沒等他把話說完,立刻便收起外放的氣勁,退了一步。
白虹劍客何康白喘了口大氣,收起白虹劍,問道:“請問大俠出身何派?為何會熟識本門劍法?”
原來金玄白去勢如電。僅數個起落,便在一處尺宅之後的空地上追到了白虹劍客何康白,當時何康白正想藉著地形的變化逃避金玄白的躡後追趕,豈知雙方的輕功造詣相差太遠,何康白才逃出十多丈遠,便已被金玄白追上了。
由於何康白認定金玄白是錦衣衛的人,所以一出劍便是華山派的鎮山劍法,劍刃一動,寒梅朵朵飛起,竟然連續閃現八朵悔花,把金玄白身前所有的空隙一齊填滿。
在他的想法中,寒梅劍法的威力極大,加上對方又是空手,僅出一招便可以逼使對方退出數丈開外,自己便能找到空隙逃走。
豈知這寒梅劍法系武當鐵冠道長和其兄華山派掌門盛琦早年合力研創出來的,金玄白早在五歲時便已練會劍法整套,後來復以天縱之才補齊了三大絕招。
故此他對於寒梅劍法所有的變化都明察秋毫,何康白劍勢一發,一切的破綻都落人金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