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了。
松島麗子把嘴唇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少主,好看嗎?這套歌舞是奴婢編排的,你喜不喜歡?”
金玄白髮現她這一偎身靠近,胸前挺聳的玉峰在自己的手臂上磨躀著,似乎有一股熱力從手臂處傳了進來,感到既舒服又難過。
他皺了下眉,道:“坐好!別再靠過來了。”
松島麗子一愣,趕緊坐正了身軀,可是一張嘴卻撅了起來。
金玄白伸手抓住伊藤美妙放在自己大腿的那隻手,低聲道:“尹姑娘,你也坐好。”
如果站在賓客和酒女的立場來說,伊藤美妙不可能會縮回那隻手,不過站在另一個立場來說,金玄白是火神大將的傳人,伊藤美妙是個中忍,對於少主的命令,她只有服從,不能有第二種反應。
所以伊藤美妙立刻縮回了手,挺直了腰身,規規矩炬的坐好,不敢再有任何輕浮的舉動。
金玄白低聲問道:“服部玉子回來了沒有?”
伊藤美妙點了點頭,低聲道:“玉子小姐處理好南京的事,已經動身,可能下午便會趕到。”
金玄白在她耳邊道:“飯後我會設法到聽雨軒去,到時候會叫春子通知你,你請玉子過來,我有事和她相商。”
他發現張永似乎在傾聽自己說話,於是故意伸出手臂,摟住了伊藤美妙的背,作出一副親匿的樣子,伊藤美妙立刻把握機會,身子一傾,把半邊上身都擠進金玄白懷裡,闔上雙眸,顯出一副陶醉的樣子,直把個松島麗子氣得紅唇撅得更高。
張永滿意地笑了笑,摟過身邊的雪雁,上下其手,一陣亂摸,把雪雁摸得滿瞼嬌羞,身軀不斷扭動,有如花枝亂顫。
倏然,絃音急拉而起,然後戛然停歇,那七名舞伎排列成圓形,停止了舞蹈,向席上眾人單膝跪下行了個禮,然後一一離去。
宋登高首先鼓掌叫好,接著眾人也隨之鼓掌,張永滿意地道:“登高,這群舞娘跳得不錯,不遜於豹房中的那班舞伎,真是令人賞心悅目。”
宋登高聽到張永稱呼自己的名字,頓時心花怒放,道:“多謝太人誇獎。”
張永端起酒杯,招呼道:“來!來!各位請喝酒,別太拘束。”
他這麼一說,氣氛輕鬆下來,在悠揚悅耳的樂聲裡,杯觥交錯,互相敬起酒來,”時酒香四溢,再加上侍女穿梭而行,豐盛的菜餚像流水一樣地端上來,諸位大人間喊拳行令,顯得熱鬧非常。
酒酣耳熟之際,張玄眯著眼側望邱衡,問道:“邱師爺,你剛才只說了三如,這下面對三如呢?何不全說完?”
邱衡這時正摟著身邊的一名紅妓在嬉戲,聽到張永之言,趕緊正襟危坐,略一沈吟道:“如大海之龍、如巫山之猿、如華丘之鶴,下面接著便是如高柳之蟬了,想郡夏日之際,蟬聲陣陣傳來,卻難以尋覓其蹤,蓋因此蟬棲於高柳之上,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金大俠名聲響亮,傳誦極遠,世人卻無法找到他的行蹤。”
金玄白頓時被這句話陷入回憶中,他記得自從九陽神君帶他返回故居後,便在河邊遍植楊柳,多年之後,柳樹成蔭,一到夏天蟬聲便不絕於耳。
當時,年幼的他,為了捕捉蟬兒,常常爬到柳樹上去,可是往往在柳葉間搜尋好久,都 找不到蟬兒,時常失望而歸……想起了師父沉玉璞,他頓時記起師父在自己出門時叮囑的話,務必要找到柳月娘這個人,察看她是否無恙。
陡然之間,金玄白才恍然大悟,師父為何會在屋旁河邊遍植柳樹,往往在晚飯之後,獨自一人徘徊在柳樹下仰首望月,長呼短嘆,顯然,他的心中思念的便是那個柳月娘。
一念及此,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個柳月娘,把她帶到師父身邊,讓她能跟師父團聚在一起。
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