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們的‘化功大法’,便嚇得魂飛散,要是見到這座神木王鼎,非打得稀爛不可,這……這是一件希世奇珍,非同小可……”
蕭峰久聞“化功大法”之名,知是一門汙穢陰毒的邪術,聽得這神木王鼎用途如此,也懶得再問,伸手託在出塵了腋下,順著山直奔而下。
在這陡峭如牆的山壁疾衝下來,比之上去時更快更險,出塵子嚇得大聲呼叫,一聲呼未息,雙腳已經著地,只嚇得臉如土色,雙膝發戰。
那胖子道:“八師弟,你說了麼?”出塵子牙關格格互擊,兀自不出話來。
蕭峰向著阿此道:“拿來”阿紫道:“拿什麼來啊?”蕭峰道:“神木王鼎!”阿紫道:“你不是說放在馬伕人家裡麼?怎麼又向我要?”蕭峰向她打量,見她纖腰細細,衣衫也甚單薄,身邊不似藏得有一座六寸來高的大鼎,心想:“這小姑娘狡猾得緊,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也很討厭,便道:“這種東西蕭某得之無用,決計不會拿了不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蕭某失陪了。”說著邁開大步,幾個起落,已將五人遠遠拋在後面。
那四人震於他神威,要追還是不追,議論未定,蕭峰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蕭峰一口氣奔出七十餘里,這才找到飯店,飲酒吃飯。這天晚上,他在周王店歇宿,運了一會功,便即入睡。到得半夜,睡夢中忽然聽到幾聲塵銳的哨聲,當即驚醒。過得片刻西南角上有幾下哨聲,跟著東南角上也有幾下哨聲相應,哨聲塵鏡淒厲,正是星宿海一派門人所吹的玉笛。蕭峰道:“這一干人到左近了,不必理會。”
忽然之間,兩“嘰,嘰”的笛聲響起,相隔甚近,便發自這小客店中,跟著有人說道:“快起身,大師哥到了,多半已拿住小師妹。”另一人道:“拿住了,你說她有能不能活命?”先前那人道:“誰知道呢,快走,快走!”聽得兩推開窗子縱躍也房。
蕭峰心想:“又是兩個星宿派門下弟子,沒料到小客店中也伏得有這種人,想是他們比我先到,在客店中一聲不出,是以我並覺。那二人說不知阿紫能否活命,這小姑娘雖然歹毒,我總不能讓她死於非命,否則如何對得起阿朱?”當下也躍出房去。
但聽得笛聲不斷,此起彼應,漸漸移西向南方。他循聲趕去,片刻間便已趕上了從客店中出來的那二人。他在二人身後十餘丈處不即不離跟著,翻琿兩個山頭。只見前面山谷中生著堆火焰。火焰高約尺,色作純碧,鬼氣森森,和尋常火焰大異。那二人直向火焰處奔去,到火焰之前拜倒在地。
蕭峰悄悄走近,隱身石後,望將出去,只見火焰旁聚集了十多人,一色的麻葛布衫,綠油油的火光照映之下,阿紫,她雙手已被鐵銬銬住,雪白的臉給綠火一映,看上去也甚詭異。眾人默不作聲的注視火焰,左掌按胸,口中喃喃的不知說些什麼。蕭峰知道這些邪魔外道各有呼的怪異儀式,也不去理會。他聽適才那名星宿弟子說“大師哥到了,多半已拿住了小師妹”,見這十餘人有老有少,服飾一般無二,動作神態之中,也無哪一個特別顯出頤指氣使的厝樣。
忽聽得“嗚嗚嗚”幾下柔和的笛聲從東北方飄來,眾人轉過身子,齊向著笛聲來處躬身行禮。阿紫小嘴微微翹,卻不轉身。蕭峰向著笛聲來處瞧去,只見一個白衣人影飄行而來,腳下甚是迅捷,片刻間便走到火焰鼓氣一吹,那火焰陡地熄滅,隨即大亮,蓬的一聲響,騰向半空,升起有丈許,這才緩緩降低,眾人高呼“:大師兄去力神奇令我等大開眼界。”
蕭峰瞧那“大師兄”時,微覺詫異此人既是眾人的大師兄,該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豈知竟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材高瘦,臉色青中泛黃,面目卻頗英俊。蕭峰適才見了他和飄行而至的輕功和吹火技,知道他內力不弱,但這般鼓氣吹熄綠火,重又點旺,卻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