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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檢查了一月七日刊登的那篇文章的錯誤,坦率地承認:‘黨內還有不少同志,對於“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實際上是不同意的,因此他就片面地收集了一些消極的現象,加以渲染和誇大,企圖由此來證明這一方針的“危害”,由此來“勸告”黨改變自己的方針’。但是,黨不接受他們的這種‘勸告’,因為他們的方針並不是*主義,而是反*主義的教條主義和宗派主義。”他停頓了一下,“至此,我有四個問題不解:一、為什麼會有不少同志對黨的方針抱不同想法、不贊成中央方針的人呢?二、《人民日報》是黨中央的喉舌報,它怎麼敢不及時報道?為什麼到了四月十日才急轉彎?三、既然毛主席的兩篇報告的新思維,是這半個月全國報紙掀起風暴似報道的核心思想,為什麼不公開、乾脆就直接把毛主席的兩篇報告全文報道出來,不更解決問題嗎?四、毛主席兩篇報告的核心思想,簡言之到底是什麼?誰能幫我解答?”說完,他便坐下了。

幾個同學立刻呼應:“提的對!”“我也有點像摸不著頭腦、、、、、、”

“這個問題啊,魏中華有小道訊息可以解答、、、、、、”一個男生喊了一嗓子。

魏中華,一個一米七多的個頭,長得很精神、笑面、睿智的男生站了起來:“供解疑釋惑吧。正因為‘大道’不登,才‘小道’訊息盛行。張平同學的第一個問題和第二個問題的前半截,我回答不了,我只能回答後兩個半。據說是四月一日,黨中央派人到《人民日報》社去傳達了毛主席對報社的批評,《人民日報》才轉變了態度,才有了這五篇連續發表的社論。”

底下有同學興嘆:“還得毛主席積極啊!”

魏中華:“據說是二月二十七日毛主席出席第十一次最高國務會議,作的《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報告。他的講話,沒有講稿,只有一份極簡略的提綱和他講話的大會錄音。核心內容是:階級消滅了,階級對抗不存在了,剩下的是人民內部矛盾,正確處理就行了。傳出來的渠道是三月六日上午在懷仁堂參加*中央全國宣傳工作會議的人,他們聽的是大會錄音。原錄音有一段話是:國內形勢疾風暴雨似的階級鬥爭的時代已過去了,黨內命令主義、官僚主義、關門主義還很嚴重,*中央決定早日開始整風,希望黨外朋友幫助,但決不強迫別的*黨派參加。在談到整風時說:這不再是狂風大雨,也不是中雨,是小雨,是‘毛毛雨,下個不停’似的和風細雨。在*中央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三月十二日毛主席又作了一次講話,沒有印發講話稿,也只能靠與會者自己回憶,講話的基調是鼓勵人們‘放’,鼓勵人們打消各種顧慮幫助黨整風、、、、、、”最後,他笑了,“《人民日報》沒有接到中央的明確指示和下發的講話稿,它怎麼發表?”這最後的一句話,也等於回答了張平提出的第二個問題前半句的一部分。

(24)“五。一”這天,春光明媚,‘上天’晴空萬里,‘下界’萬樹新綠,市府廣場有幾十萬人以方隊形式雲集,甚至佔到了周邊街道上去了。此刻,正是慶祝勞動節*前,全體參加*的人員,正在聽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播放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於整風運動的指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於整風運動的指示:我們的黨,一九四二年開始的第一次整風運動,取得了偉大革命勝利的結果,現在、、、、、、”千人千面,但共同的神情是莊嚴、凝重、、、、、、

前邊的*佇列已開始行動了,未動的方隊裡的人們仍浸沉於聽完“指示”後的激越情緒之中:

一位手持鮮花、另一隻手拿著一張卷著的報紙的知識份子在詩興大發:“‘草色遙看近卻無’,啊!春天——你終於來了!”

另一方隊中的另一人:“、、、、、、這一切得首先感謝我們的周總理啊!”他激動地在向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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